“我姓陈,是常女士的代表律师,是法援律师。”
听到“律师”一词我不免心里一惊,竟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干了不该干的事,也开始担心自己可能会被告到破产。至于我为什么只想到钱,连我自己都弄不懂。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反问道:“律,律师?”
“是的,法援的律师。我们律所分配到了她的案子。”
对方一再强调自己是法援的律师,使我感到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常女士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威胁并不大。
稍稍松了口气后,我便问:“你说的那位常女士是谁?”
“常悦。难道你不认识她吗?”律师诧异地问。
“不认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她说你住在她家对面。她没有亲人,谁都不认识,只认识你。”
“呃……是个孤儿吗?在我认识的人中好像没有这号人。”
“啊?是吗?”律师语气有点为难地说,“她被控谋杀,情况对她很不利呢。不过既然……”
听到律师这么说,我的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冲口而出道:“难道,死者是她的丈夫?”
“哦!你果然是认识她的!”律师高兴地说。
后来想来,那律师联系我大概也是例行公事。如果我没有打断他的话,那我就无需被卷入麻烦的事情里了。其实,那律师找我是想让我帮忙搜证的。
我质问这个精明的家伙,这应该是他要干的事情。他的回答让我哑口无言。他说他精通法律,如果让他来搜证的话,肯定会将不利于当事人的证言或证物隐藏起来。
“这种坏事我们是不能干的。你知道,我毕竟只是法援律师。”律师如此说道。
“好家伙!你就是说要让我来干这坏事!?你,真是一只害群之马。”我恼怒地说。
“注意。我只是让你帮忙搜证,没让你干什么坏事。”那害群之马轻描淡写地说。
“你何不让她认罪自首得了?你这样不作为,不是变相剥夺了嫌疑人的辩护权?”
“不,我相信她无辜。”他又淡然地说。
“那你不去搜证?再说,不还有警察吗?”我没好气地说。
“我相信她是一回事,去不去搜证又是另一回事。警察去搜证是一回事,你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的语调还是波澜不惊,似乎早就准备好来应对我的质问。
“我不去。”我断然地说。
“嗯……那好吧,她的命握在了你的手中。常女士也说你可能会拒绝的,她不怪你。不过,她说如果她一定要死了,最后没别的人想见,唯独想见你一面。我倒时会通知你的,你该不会拒绝将死之人的请求吧?”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这明明可能是这个坏家伙为了引我上套而撒的一个慌。
心莫名地就热了起来。才工作了几年的我无疑还是太嫩了一点,不知以诚待人终将会被当成傻瓜。当时,我的气血上冲,忍不住说:“好了好了!我帮这个忙,好了吧?”
我知道这是麻烦的开始,却没想到它会严重超出我的想象。
律师听了我的回答很高兴,连忙要让我去搜证之前先了解一下案情,请我到他的办公室去。这时,我正在去找律师的地铁上。
对了,我明明是在地铁上,怎么会落入到了深海!?
想到这些,我顿时就害怕了起来,可我的四肢就好像被捆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无发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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