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要老是啊~~，你凭你的想法处理即可，如果觉得拿不准，可以与左府官员商议。”

“是。”

陈凌回到书案，继续阅办文书。

张于行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有事还想给我说？”陈凌见张于行仍未告退，问道。

“我可不可以去见见和我一起从大易国来的小伙伴。”

“嗯？你说的是和你一起从东易来的女孩？哈哈，你们从小青梅竹马？”

“不是，来南昆路认识的，她对我很好，我···”

“哈哈，不用解释。你是自由身。她现在在水云院？你现在也算官吏，随时可以去水云院见她啊。嗯，不过，我那个小妹啊，这样吧，这里有二本书，你代我交给我小妹，让她细读之。给你见面机会哦。”

“对了，你去水云院，还是穿官服为好。”

“谢少掌灯。”

张于行高兴的走出海晏宫，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那支蜻蜓步摇又看了看。

···

水云院。

“灯主，少掌灯的书传史求见。”一名少女宫仆对正在逗玩南昆神鸟“青蜂”。

“哥的书传史啊，让他进来。”

“书传史，张于行，参敬灯主。”

“嗯，哥哥派你来送礼物，还是传话啊。”灯主陈汐放下玩弄青蜂鸟的镏金木棍，对张于行说道。

“回灯主，少掌灯让属下给灯主送书籍两册，请灯主阅览。”

“送书啊，送什么不好，送书。”陈汐嘟嘟嘴，说道。

“呃，你是哥哥新任的书传史吧，你是哪一道，哪个世家的子弟？师从何人呢？”

“回灯主，属下并非世家子弟。至于老师，是周钱老爷子教我读书？”

“老爷子？非世家子弟，你是贱民子弟？”陈汐围着张于行看了一圈，讥笑着说道。

张于行很反感陈汐那种什么都要分出贵贱的做法，但又不能反驳，毕竟段小雨还在这里工作。

“属下也非出自什么贱民家庭，我们大易没有贱民的说法。”张于行平静的回复道。

“哦~，还是东易人，哥哥真是会选人哦。哈哈，我哥是不是又给你讲，东易制度好，平民之国，开明之国，什么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张于行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你看，他让你给我看的书。你们东易大儒‘华盛先生’所著的《民重论》，你们东易的歪理学说啊。水有清浊之分，山有高低之别，物有大小之类，人怎么可能不分贵贱？”

“属下·····。”

“什么得民心得天下？哼，天下，是贵族官吏共治的天下。要得民心，须先得官心。为求民心而失了官心，官员们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失去民心。”

张于行吃惊的发现，灯主陈汐说这些话时，早已没有之前见到的刁蛮样子，却是一身平日不可见的成熟。

“算了，给你讲这些干嘛，即然哥选了你，你好好干。他想让你帮他实现理想，你好好帮他就对了，虽然我不认同我哥的理念，但是我坚定支持哥的一切做法。谁敢反对我哥，你看我不抽死他。所以啊，我得好好练习术法，才能帮到哥哥。”陈汐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一脸骄傲的说道。

张于行看着陈汐说要抽死人时的表情，那一身刁蛮习气瞬间回体了。

对，这才是大家平日眼中的那个霸道灯主。

一个真是不能惹的灯主。

“好了，你把这书送到我书房去吧，告诉书房那个丫头，让她把这二本书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每天把这二本书翻一遍。”

“是。”张于行在一名宫仆的引导下，到了书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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