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何时跑的?往哪跑了?”贾诩急问道。
毕竟他们此番围攻长安,打的就是诛杀王允吕布、清君侧报董仇的旗号。
杀吕布……呵呵,,我们保证不哔哔。
但这王允,却是心心念念着要枭首示众的。
不杀他,战略目标倒有一半没能达成。
马日磾摇摇头,回道:“……不知。”
饶是贾诩颇有定力,这下也有些上头。
李傕眼见贾诩儒雅的脸憋的通红,开解道:“无妨,只要天子在手,向天下发一道缉捕诏书,也就是了。”
接着转向马日磾,问道:“陛下没跑吧?”
马日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幸好献帝还在,若是也跑了,这西凉蛮子说不得一刀就了结了自己。
忙道:“还在还在,就在前面的銮驾中。”
李傕敛了敛脸上的戾气,走到銮驾前,扯出一副笑脸,掀起了车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马日磾对李傕摆出“此处非静止画面”的姿势感到诧异。
而李傕身后的贾诩,一脸便秘的看着自己。
本着此时此刻自己也该上前应个景的初衷,顺带用话堵一堵李傕的杀心,他边走边开解献帝:
“陛下勿忧,两位校尉只是不忿王允乱政,万不会伤害我等,您不妨轻移玉步,莫要寒了忠臣之心……”
说着话,马日磾便转到了正前。
“陛下呢?!”对着空荡荡的车厢,马日磾发出一声高亢的颤音。
“你还有脸反问!去反问阎王罢!”李傕拔出佩刀,一刀便把马日磾砍翻在地。
贾诩在李傕拔刀时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
这老头太惹人烦了。
李傕尤不解气,嘴唇哆嗦着谩骂着:“董公在时你这老儿就看我不起,现在命在我手,还敢戏弄于我!……”
后面的话,马日磾就听不到了。
神采已然从眼眸中悄悄流逝。
‘那白篷轺传……’这便是他脑中闪过的最后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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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此时驾着白篷轺车,载着献帝,怀揣天子六玺,早已从雍门出了长安,正向西北而行。
曹性也已赶了上来,
帝王冕服过于乍眼,献帝换了一身粗布葛袍。
瘦瘦弱弱,倒像个随从小厮。
“王卿,我们不与司徒同去西南吗?”献帝有些分离焦虑,怯怯的开口问道。
王定目不斜视道:“陛下且宽心,我已布置妥当。家翁去右扶风点齐兵马后,自会来寻我们。”
“王卿,我们身边的护卫,会不会少了点?”献帝看看追随在身边的二三十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刚远远见到王允一行,可是足足带了百余骑的。
“无妨。西南有张济布防,危险尤甚。西、北敌军都去追吕温侯了,我们反倒安全。”王定随口答着。
献帝“哦”了一声,眼见前方树林茂密,地势狭长,竟而咯咯笑了起来。
王定一脸懵逼,问道:“陛下何故发笑?”
献帝边笑边说道:“朕笑那李郭少谋弱智,若是在此埋伏一军,我等哪还有命在!”
‘等等,这场面……怎地如此熟悉?’
王定还待细想,前方树林中已然转出了数十个衣甲鲜明的骑卒。
献帝猛的抓紧了王定的胳膊,怪叫一声:
“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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