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声望去,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见他面容被毁,我心里更加敬佩,心想:“此人倒是一条好汉,像我如此健全之人,却因想这想那怒不敢言,容得金人在我大宋之地胡言乱语。”
那白眉僧人,白眉一横怒骂道:“哪来的乞丐,竟在这里下面不通上面来放屁来了。”
那人冷声一笑,道:“放屁!”话音刚落,那人就以鬼魅的身形来到白眉僧人身后,僧人白眉一皱,欲转身一拳,可是拳到中半,嘴便先中了一脚,那人还未本能的后仰,两颗牙齿刚飞出,肩上又被硬生生压了一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白眉僧人便跪在了乞丐面前。
“比起听别人放屁,我更喜欢让他掉一嘴的毛!”那三人同时起身,就等完颜洪烈下令!
我也欲拔剑相助!却见那王爷欢喜道:“好功夫!少侠好功夫,不如我们心平气和的喝一碗酒如何啊?想必那白面书生李酒是被少侠打伤的罢!小二添副新的碗筷。”
那人坐在白眉僧人的位置上,道:“王爷,不愧是王爷,好说话,好度量,不枉我来这一趟。”那小二颤巍巍的拿来碗筷,那王爷起身给那黑衣人倒酒,递筷,那人接过碗筷,往前一顶,几人跟着王爷一应,那人一碗下肚,道:“那人中了我的蛊毒,武功不到原来的十之二三。”
王爷笑道:“少侠是想借我之手,杀了那人,这也不难,只要少侠留在我身旁助我一二即可!”边说边把一碗酒递了过去。
那人却起身跃出,“哈哈,我想来武穆遗书王爷定会眼热的罢!听说他身上还有什么从少林寺偷出来的神功秘籍,杜掌门的伤从何而来,大家可以去问问,断雁山前,玉水湖畔。”语罢,那人却已远去。”
听萧忠风言罢!李谨心想原来他是为我而来的,拿起酒坛,道:“大哥来喝!”这时一道清雅的歌声娓娓而来。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
萧忠风体大面粗,却也识得几首诗词,这首正是北宋词人寇准的踏莎行春暮,暗道:“词本疏淡清丽,悲春不伤,写春不凄,这声音本以词风相应,却因你留春悲春之心极切,之情极深,却是一副小女子心态,情与景、与音、与词通通不应啊!”
李谨侧耳闻声,脸上愁云立散,眼中顿时装满了漾漾碧波,呼吸急促道:“找到了,哈哈哈,找到了!”在原地极速转圈,忽而又翻了几个空翻。
“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密约沉沉,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
李谨管你与谁暗许佳期,又未谁而不梳妆打扮自己,翻几个空翻,树上打几个转,接着踏步向湖面飞去,可是刚飞起,内劲一用,胸口一痛,寻思:“我寿命将近,听他几句歌声足以慰风尘,何必又给她添堵,寻不快,七八年或许她早已将我忘得干干净净!”这么一想,却已落入湖水中。
萧忠风见李谨行为极为怪异,好似遇到平生最激动的事情,见他跌入湖中,急忙飞去,将李谨拦腰扶起。
李谨将吃了的几口水吐出,急忙喝道:“走,快走。”萧忠风见李谨衣服嘴角的血渍,再瞧脸色,虽较与昨晚有所好转,却是不见血色,寻思:“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你早已中了蛊毒。”
“倚楼无语欲销魂,长空暗淡连芳草。”这个“芳草”却是掉了那悲凄之调,化满了惊讶,欢喜。
可是李谨刚跌入湖水中时,小船早已随着歌声,转过了山脚。
二人刚落地!
“吴大将军梅子酒再不喝怕是要过时节了!”
李谨闻言两行泪涓涓而下,他曾在那昆仑山下的小洞旁吹了半年的风雪,却只有凄风冷月,不见一只活物,四年来寻遍了大江南北,可是二十四桥人来人往,西子湖畔杨柳依依,无一不是她的影子,无一是她的影子,整顿了一下衣衫,拭去了眼角的泪,转过身笑道:“格老子的,那还不快快给吴大将军盛满,过时那可是要斩头的。”
萧忠风只见青山绿水绿竹排,一人撑杆而立,绿裙卷着万千春风轻歌曼舞,那女子更是溶于此景之中,不知是南风幻化仙女路过人间,还是西湖水神路过这玉水湖,芳容丽质,雅丽清香,婷婷疏淡,好像春雨春风春水都藏于她一瞥一笑、扶手投足之间。
李谨心中虽有千言万语,竟是全部凝咽在喉咙处,想说一句话,可总是想太过油腻,或又太过敷衍总是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笑盈盈的划着竹排渐渐靠近,整个脑子都在傻笑,早已将自己中了蛊毒之事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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