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厕所门口,嘭地一声,门框就撞在了杜宽的额头上。
“不是,刘姐,你上厕所也不开灯啊。”杜宽捂着头,无奈地看着受惊的女人。
大清早就来这么一下,他该考虑一下自己昨晚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碰见这家人,自己连撞两次血光之灾,这家人怕不是克自己。
至于刘姐的称呼,是刘淑红强硬定下来,说是喊阿姨太嫌老。
实际上,就是怕杜宽对余婉玲起心思,提前从称呼上隔开两者的距离,对杜宽是防贼一样。
啪嗒。
刘淑红拉了拉灯绳。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起,省点电费就没开灯。”刘淑红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前倾,“你没磕着吧?”
杜宽一口槽不知从何吐起,那么大的声音能轻得了么。
只不过还没开口,杜宽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向下瞟。
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胸前。
没想到刘姐喜欢大红色。
刘淑红关心地看着杜宽的额头,察觉到杜宽炙热的眼神,如同烫着一般缩了回去。
杜宽赶忙收回视线,心里生出久违的害臊来。
都怪这十七岁的荷尔蒙,错是十七岁的杜宽犯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咳咳,刘姐,不是我说啊,就算在家也得注意点形象,你这头发赶紧擦一擦,免得再着凉了。”杜宽清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满满的正能量。
刘淑红哪想到杜宽脸皮居然这么厚,非但没有害羞,反而又使劲地瞅了两眼。
倒是让刘淑红闹了个大脸红,低着头就侧着出了门,连话都没敢说。
看到刘淑红走了,杜宽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差点要流鼻血了!
重生者的老脸快被自己丢尽了,自己这身体一点世面没见过,这点刺激就顶不住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着强劲而有力的水流声,杜宽抖了抖身子,提好皮带出了厕所。
再一次感叹年轻真好,滋滋的声音就是比滴答要舒服。
“刘姐,我出去了啊。”杜宽朝里屋招呼了一声,将门带上,跨上摩托飞驰而去。
里屋的刘淑红毛巾擦着头发,听到杜宽的声音顿了顿,脸上不知浮现出嗔怒还是羞恼。
一路,杜宽停也没停,直奔丹阳县。
这年头,车匪路霸比以前少了许多,但也不是销声匿迹,杜宽唯一庆幸的就是通往丹阳县的路,没有多少大车。
不然自己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到了批发市场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市场里已经是人影重重了。
因为这地方原先是个大棚种菜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渐渐被商贩给占了下来。
所以这市场也有人叫大棚市场,98年的时候,杜宽酒局上认识的一位老大哥,就是通过从这地方进货摆摊发了家。
那时候正值还珠格格爆火,老大哥就在这进了不少印着燕子、紫薇照片的文具还有背包,趁着这股热潮,一个月足足赚了五万块。
那可是九八年,五万块能在南徐买套商品房了。
杜宽将摩托停在大棚外的空地上,有个人专门看车的,给个一毛就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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