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续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候成与宋宪,目露凶光,梗着脖子又问吕布:“现在来看,候成与宋宪,绝不是告密者,表哥,临死前,你让我死个明白,我们反叛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吕布瞪了一眼魏续,将方天画戟杵在地上,道:“哼,不该你知道的,你问了也白问!看在我死去舅舅的份儿上,饶你一条狗命,回老家耕田去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魏续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我绝不偷生,我与宋宪候成二人,早就誓同生死,他二人一死,我也不会再活,只是临死前,我想知道事情真相,难道就这么难吗?表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扑刺!”
吕布咬着牙,又刺向了魏续的心脏,既然跟外人同生共死,那就去吧,对于反叛自己的人,吕布绝不心慈手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义灭亲也在所不惜!
至于事情的真相,吕布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总不能对别人说,自己有预测器,能够预测十二时辰内发生的事吧?
吕布这时脚步沉重的将大戟放在一边,坐回塌上,心里有种莫名的哀伤,昔日的八健将已去其七,现在就剩张辽一人在身边了,难道真是天亡我吕布?
陈宫望着宋宪,候成,魏续三人的尸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觉得吕布一定有事隐瞒,比如说他是如何知道,几人反叛的,凭吕布的心智,焉能提前觉察此事?
到底是什么,令吕布性情大变呢?
陈宫大感奇怪,又不好多问,只能命令士兵将三人的尸体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立碑就不用了,注定没人会祭拜他们。
看到吕布仍在发呆,陈宫又屏退众人,留吕布一个人在帐内,这时的吕布,一定想静静。
众人离去后,吕布又坐了一个多时辰,身体往塌上一歪,就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一早,吕布调整好心态,将头发梳得溜光顺滑,穿上锃明瓦亮的金盔金甲,先在营中巡视一圈儿,见了士兵就主动问好。
吕布这一问好,士兵一个个即愣又喜,觉得自家将军性情大变,平时早上看到你,不瞪你两眼就算好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笑着对你问好。
昨夜营里发生叛变之事,士兵一个个提心吊胆,都想着吕布第二天,一定会找人当出气筒,没想到自家将军,居然不像往日那般冲动易怒了。
吕布转了一圈儿之后,才回帐中用早饭,他觉得自己对士兵好点,并不是什么坏事,自己心里反倒是轻松许多,士兵没有昔日那种,见了自己就怯生生的感觉。
用过早饭后,吕布又到白门楼上去巡视,对城楼上每一位士兵,都问好,月军饷涨一百钱,负责看守城门的将军郝帅,月军饷涨五百钱。
郝帅乃是吕布部将郝萌的族弟,虽然郝萌在袁术的怂勇下,反叛吕布,最终伏法。
但郝帅对吕布忠心耿耿,还指责自己哥哥郝萌不忠不义,枉为人臣。
吕布涨军饷的命令一传下,白门楼上的士兵立刻精神抖擞,哪怕现在曹军攻城,他们必拼死一战,在这之前,他们还想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犯不着为吕布这种冲动易怒,打骂属下的主子拼命,但现在不同了,自家将军性情大变,对自己好了,自己自然就为他拼命。
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吕布这么做,也算是攻于心计了。
孙子兵法一级觉悟,还是很有用的。
在白门楼上溜达了一圈儿之后,吕布才回府上去看妻子严氏,妾貂蝉,以及女儿吕玲绮。
妻妾听说营中候成反叛,为吕布担忧一整夜,现在见到自己夫君没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跟妻妾温存过后,吕布就将陈宫叫到了议事堂,备好了浓茶好菜,打算跟陈宫细谈布兵之事,只是谈这之前,吕布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于是问陈宫:“公台,秦宜?去袁术处搬救兵,复谈联姻之事,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不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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