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这时把脸一沉,缓缓开口道:“主公,据探子来报,秦宜?被袁术封了大官,俸禄翻倍,并许他一房妻子,乃汉室正宗,他不打算回来了。”
吕布听后眉头猛然一皱,道:“秦宜?竟然也背叛于我?”
陈宫默不作声。
吕布又叹息一声,道:“真是不明白秦宜?,其妻杜氏如花似玉,其子秦朗聪明懂事,他竟然割舍得下,本候做梦也想不到,秦宜?竟是这种抛妻弃子的人,他这一去不回,叫杜氏母子如何是好?”
陈宫听到这儿,眨么着眼睛轻轻摸了摸鼻子,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吕布跟杜氏有染的事,早不是什么秘密,秦宜?不回,你吕布不正好借机捡漏?
嘴角都有了笑意,你就别在这里装正经了。
吕布见陈宫不语,便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秦宜?无情,本候不能无义啊,念在他昔日有功的份上,本候就暂为照顾杜氏母子,这兵荒马乱的,他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好生活。”
陈宫想也没想,便拱手笑道:“主公英明,主公仁慈。”
吕布这时嘴角现出一抹笑意,之前跟杜氏温存,还觉得对不住秦宜?,现在不必再考虑这事了。
笑过之后,便又想起了被曹军围困之事,候成几人的反叛,对他的打击很大,一夜之间就失去三员大将,现在秦宜?也不回来了,吕布内心冰凉一片。
正要问陈宫些什么,张辽就来了,将一封信递给吕布:“主公,袁术那边来信了。”
吕布将信接过,迅速的看了一遍,然后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将信放于案几之上,双手开始揉太阳穴,表示他的头很疼。
陈宫见吕布不说话,光在那里揉脑瓜门儿,便问道:“主公,信上说了什么?”
吕布停止揉穴的动作,坐正了身子,望了一眼陈宫,又望了一眼张辽,最后还是望着陈宫,道:“信上说,袁术答应出兵,只是要先把女儿送过去。”
张辽皱眉道:“主公,末将在城楼上看过了,这几天曹操在城门各处,又增派了兵马,特别是南门,可以说现在连只蚂蚁都逃不出去,这信都是绕了一圈儿,从北门几番周折才送进来的。”
吕布听到这儿,猛的一怔,道:“哎,本来本候还想着到城外驻兵,与城内互应,现在看来出不去了,只是不把女儿送过去,袁术就不会出兵相救,这该如何是好?”
陈宫道:“送不出去,也要送,现在袁术是唯一能助我们击退曹操的人,主公不如试着突围,将女儿送出去。”
吕布踌躇一下,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真是苍天助曹不助吕啊,本来河内太守张杨出兵袭击曹操,没想到却被部下杨丑杀害,每每想到失去张杨这好友,我便心痛不已。”
陈宫与张辽黯然不语,现在这情况,十分不妙,部众人心慌慌,其实他二人也没了信心,当下谁救吕布,就是跟曹操做对,所以几乎没人来救。
陈宫与张辽退下后,吕布便找到了妻子严氏,女儿吕玲绮。
把情况对严氏讲了一遍,说明天就要吕玲绮送到淮南,与袁术联姻。
严氏听罢,当即便湿了眼眶,紧接着就哼刺哼刺的抽噎了起来。
吕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这女人倒也是会哭,只要说什么时候哭,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吕布每每这个时候,都不知所措,杀敌简单,哄女人吕布可不在行。
吕布把吕玲绮给轰了出去,然后关紧房门,转过身来拉住严氏的手,道:“夫人,你哭什么啊,女儿出嫁是迟早的事,现在下邳被围,我们只有与袁术联姻,袁术才肯发兵救我们,再说袁术已经称帝了,咱们女儿一嫁过去,就是太子妃,等到袁术一死,他儿子继位,咱女儿就是皇后,联姻不亏啊夫人。”
严氏正哼刺着呢,听吕布这么一说,立马就停止了抽泣,盯着吕布道:“那咱女儿当了皇后,你岂非就是国丈了?”
吕布将严氏的手握得更紧了,有些激动的道:“对呀夫人,到时候我可就是国丈了,到时候咱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严氏娇嗔一声,将手从吕布手中抽出,又接着哼刺哼刺的抽泣起来。
别看吕布勇猛无匹,却是个怕妻子的主儿,妻妾只要一哭,他就急得没办法,早在一月前,那时候曹操还没有水淹下邳,陈宫就让吕布到城外驻扎,吕布跟陈宫说的好好的,晚上回去搂着严氏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改变了主意。
原因就是吕布跟严氏说了此事,严氏当即就抹起了眼泪,说什么吕布在外面,陈宫守城不安全。
吕布就听了严氏的鬼话,没有到城外驻兵,以至错过大好良机,现在倒是想到城外驻兵,奈何出不去了,能不能把吕玲绮送出去,还得另说呢。
自从使用过预测器之后,吕布悔当初不听陈宫之言,若听的话,曹操现在可能都退兵了。
当务之急,还得先哄妻子,于是又握住严氏的手,道:“夫人,你有什么就说,别老是哭啊。”
“嗖嗖,刷刷,嘿,哈!嘿——”
这时屋外传来了练枪的声音,吕布松开严氏的手,猛的将门拉开,不耐烦的呵斥道:“玲绮!你别练啦,太吵了,我跟你母亲正说话呢!”
吕玲绮自幼看吕布练武,跟在后面看着看着就会了,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她的武艺自然也不差,闲着没事就跟张辽、高顺这些人过招,不说多,一百合之内分不出输赢来。
见吕布责备,吕玲绮便收住了枪,稚嫩的小脸洋溢着不屑与骄横。
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吕布平时都舍不得打一下的。
吕玲绮咧着嘴走到吕布跟前,道:“要把我送给袁术的儿子,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这事你必须得听父母的,问你干吗?”
吕玲绮撇了撇嘴,把小脸高傲的一扬,道:“哼,你不知道我母亲哭什么,我可知道。”
吕布望了一眼严氏,然后又问吕玲绮:“那你倒是说说,你母亲哭什么?”
吕玲绮把大枪往门边一放,走进屋去,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帛,为严氏擦拭着眼泪,对吕布道:“母亲是怕你赔了女儿,也换不来袁术的救兵。”
吕布瞪了吕玲绮一眼,道:“你个小女娃儿,懂什么?袁术可是仲氏皇帝,岂敢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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