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说予初喝酒喝的糊涂了,是本官糊涂了,一个失心疯的人怎么会造反呢。”
“他能造反吗?造反不了,他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我呸....你可真是糊涂进屁兜,装的一手好糊涂。
姚予初笑道:“什么造反啊?张大人说的是谁啊?在下怎么听的一头雾水。”
张昺岔开话题,说道:“予初喝醉了,不如就留在本官处,外面的士卒可是都听闻了予初前几日的事迹,都极为敬佩,迫不及待要领略予初的风采。”
他是要杀我,还是软禁?姚予初心中惊疑不定,不过随即冷静下来。
“还是不就在这了,家师会着急的,家师如果着急了,定会请燕王来找我,到时会吵闹到张大人的。”
姚予初危险道:“张大人,这家事终归是一家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外人了。”
他是在点我.....张昺摩挲谢酒杯,他是道衍的爱徒,道衍之于燕王,重要性可想而知。
他手持燕王令,由此可见,他之于燕王,也很重要。
他说家事,是在说陛下和燕王无论如何,都是他们自家的事,不管燕王反不反,这层窗户纸还得陛下也点破,外人还是不要多此一举。
没有陛下的旨意,还不能在明面上和燕王撕破脸皮。
“罢了罢了,予初执意要回,就回吧。”
几人走出房间,张昺高声道:“送予初。”
两排士卒横刀在前,明晃晃的刀刃闪着日光,100多士卒齐声道:“送姚大人!”,声如惊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伴随着“嗖”的一声,弩箭射出,婴儿手臂粗细的箭矢插在姚予初脚边。
他从两排士卒中间走过,有惊无险出了张昺府,张玉,朱能率领的燕山卫早已等候多时。
张昺看着姚予初离开的方向,冷笑道:“他用燕王的消息换了卢振,和我做了个交易。真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事事不知,什么都不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三言两语阐清事情利害,让我等有了顾虑。”
他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此子....断不可留!!”
张信疑惑道:“刚刚为何不杀了他?”
“不可,没有陛下的旨意,现在还不是和燕王撕破脸的时候。”
谢贵疑问道:“那就让他这么走了?好让他将我等今日的所言所行都告诉燕王?”
张昺意味深长道:“至少不能死在我等这。”
.........
应天府皇宫。
建文朱允炆靠在椅子上,闭目思索,齐泰,黄子澄两旁站立。
二人交换了个脸色,齐泰道:“陛下,不能再犹豫了,事已至此,不能再等了。”
“我就不信,燕王没有一点罪可定!”
黄子澄附和道:“陛下已削多位藩王,恐迟则生变。”
“如今,燕王三子已然就在京城,不如就此软禁,让燕王投鼠忌器。”
建文依旧闭目养神。
“陛下,不好了!”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进,“北平布政使张大人八百里加急,燕王失心疯了!”
建文猛然睁眼,太监双手捧着八百里加急信件,恭敬交给陛下。
齐泰大喜道:“陛下,机会来了!”
.........
北平的天有些热,可姚予初却觉得有心寒冷,这些老狐狸,和他们玩一定要万分小心。
那根剑能射在脚底下,就能射在他身上,张昺此举,无非是让他小心点!告诉自己,有些人你惹不起。
他们不知道燕王失心疯的谋划,即使自己不告诉他,明日燕王失心疯的消息也会传遍北平,到时,他们自然也会知道。
姚予初不过是利用此事,打了个时间差,和他们做了个交易。
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个交易会把他们推向死亡!
张玉,朱能能将姚予初送至燕王府,两人就带着燕山卫匆忙离开。
刚走进燕王府,就看见鸡鸭鹅遍地飞跑,嘎嘎乱叫。王何,丘福正在给它们撒食吃。
燕王府地下,此时火光四溢,打铁声不绝于耳,不过这些声响都被鸡鸭鹅的叫声遮盖。
此情此景,姚予初知道,燕王起兵之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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