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丘福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让酒肆老板故意听到的。
众所周知,要做到情报大面积传播,有三处地方:
一、村口大妈聚集地。
二、炮火连天教坊司。
三、喝酒唠嗑小酒肆。
丘福身后的朱能张玉极为配合,都神色凝重,张玉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朱能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如此,才能做到燕王所吩咐的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朱能与张玉小心翼翼搀扶着燕王坐上车驾,丘福则是掏出两个银锭放在了桌子上。
酒肆掌柜瞪大了眼睛,我的个亲哥诶,这两大银锭都能把自己这个酒肆买下来了。
掌柜连忙道:“大....大人,这....太多了,小店给您找不开啊。”
丘福边走边高声道:“殿下赏你的!”
掌柜的受宠若惊,忽然想起刚刚丘福说的话,“殿下疯了!”
北平城除了燕王,还有那位殿下!
燕王竟然疯了!掌柜看着桌上的银锭,一时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
张昺府。
桌上有酒有肉有菜,张昺,谢贵,张信,姚予初几人围坐在一起。
屋外,士卒站立两旁,刀已出鞘,不远处,有一把弩箭正对着姚予初坐着的位置。
张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率先开口,“予初给我传的话,是什么意思,本官苦思不解。”
姚予初端着酒杯,一脸疑惑,“什么话?在下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张昺干笑了两声,“看来予初是忘了,那我提醒提醒。”
“燕王争储未成,........”
“原来是此事。”姚予初笑道:“张大人为何不明说?”
因为两人所处位置的不同,张昺说到底,是来监视燕王,是来分权的。
而姚予初是燕王自家人,所以这话只能让张昺说出口,不能他来说。
“看来予初是喝醉了,醉的已经忘记了眼前事!”
张昺皮笑肉不笑,“予初之意,是燕王要反,要杀了他当年的政敌。”
姚予初大为惶恐,“张大人,莫要乱说,非议藩王的罪名,在下了担待不起。”
两杯酒下肚,倒是会逢场作戏,张昺继续为姚予初斟满酒,三人轮番敬酒。
外面剑拔弩张,姚予初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们碰杯。
突然,酒杯摔在姚予初面前的桌子上,杯中酒溅了姚予初一脸。
谢贵猛的一拍桌子,高声道:“不对,燕王是要造反!”
姚予初以袖抹脸,“谢大人,你来解释解释什么叫造反?”
“张指挥使,你来解释解释什么叫造反?”
“张布政使,你来解释解释什么tmd叫造反!”
姚予初豪饮一杯,凝视三人。
张昺失笑道:“予初喝酒喝的糊涂了,本官只知有刀有兵,坐镇一方,不敬陛下,可视为.....造反!”
“这不就是燕王吗。”语气中燕王二字咬的极重,谢贵一脸奸笑看着姚予初。
姚予初在等,张昺肯定会派人去纸条上的地址,等他知道燕王疯了,不论真假,肯定会传信京城。
到时,建文或派人来探查此事是否为真,或派人将燕王软禁到京城(应天)。
姚予初深知历史发展的轨迹,他就可以一步一步将这几人推向死亡!
当然,此事事先肯定会知会燕王。
说话间,一位士卒走进,给了张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燕王突发癔症,生死不明。】
张昺不露颜色,将纸条依次传给谢贵,张信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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