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进了宁都宴,三人落座之后,黄星星客气问张骥道。
“张复。”张骥报了个假名。
光复蓝星,张复这名字没毛病,也是他一直以来行走玄元界的假名。
黄星星脸上堆满了笑,好话不要钱一般夸道:“张兄真乃有大气运之人,旁人抽了一个月都没抽到。您一出手,一次就抽中大奖。这运气,啧,犹如被天道庇佑着一般!”
张骥心中好笑,他这话夸的倒也没毛病。
自己是有天道庇佑不假,但不是你们玄元界的天道,而是咱们蓝星的天道。
虽然心中吐槽,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道:“那是自然,我自小便运气好。”
奉承完了,黄星星试探道:“敢问张兄是否宁都本地人士?看着实在是……面生了些。”
张骥明白,对方不止对自己面生,这一身打扮也让他觉得奇怪。
这是在盘问自己的底细呢!
自己并非宁都城人,当然不能瞎说自己就是这里的人。
否则回头黄星星一查,就能轻易查出自己说了假话。
宁都宴的背后靠山就是刘司户,司户管的就是城中居民,查这个更是轻而易举。
所以张骥直接承认道:“我并非宁都本地人士,黄兄你面生也是应当。”
“敢问……?”
张骥摆摆手打断了黄星星的话:“英雄不问出处,而且我来的地方距离宁都城十万八千里远,黄兄你肯定没听过!”
十万八千里远?
黄星星心中一凛。
能跨越十万八千里路来到这里,他已然不敢小觑对方了。
须知十万八千里路,那可是要横跨数州的。
他假作无知地问道:“这一路定然繁花似锦,我自小没出过宁都城,张兄能给我讲讲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但是……”
接下来面对二十岁的黄星星浅薄的试探,张骥对答如流,甚至还主动纠正了黄星星见识上的错误。
盏茶之后,黄星星对张骥是自远方而来的说法深信不疑。
这种见识若非亲历,是很难编出来的,就连他自己知道的许多事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接下来任他再怎么打听,张骥也不说其他信息了,反倒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我已经中了大奖你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想赖账?”
被戳破心思的黄星星面色微红,他还真是想赖账。
不过张骥在众目睽睽之下中了奖,这大奖他直接全吞了也不现实。
于是他试探问道:“酒楼是我家祖产,不好当个败家子儿。请问张兄我可否以钱抵之?”
“你打算用多少钱抵了?”
黄星星一看有门,回道:“一、一百金贝币可好?”
张骥冷笑:“你刚刚还说之前人家出了一千金贝币都没卖,现在只愿意出一百金贝币,你当我傻?”
“张兄有所不知,现下不同往日,世道不好,生意难做啊!”黄星星叹了口气,先演上了:“若非生意难做,我又何苦冒那么大的险,以祖产换钱呢?这一百金贝币不少了呢!”
“生意难做就别做了,既然奖品是酒楼,我要酒楼就是。”
黄星星急了:“阁下又不懂酒楼经营,要了酒楼反而会赔钱,不如拿钱实在,我愿意给您三百金贝币!”
“不换。”
“五百?”
“过户吧。”这话是张骥对王署理说的。
“八百,不能更多了。”黄星星咬牙出了个高价。
张骥没理他,只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那杯白水。
既然他已经抽中奖,也拒绝兑换成金贝币了,黄星星这酒楼就非交不可。
否则事情闹出去,那些花了几千金贝抽奖的人肯定要让黄家退钱。
张骥今天是不可能拿着金贝币走的,如果拿了钱又没有保护它的能力,他注定活不过今晚,第一世就是个教训。
如果要了这酒楼,哪怕什么都不做,他好赖也还能多活几天。
“八百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祖辈辛辛苦苦打拼八世才有了现在的基业,你用一枚蓝贝币就想抢了我这一切吗?!”
黄星星眼睛通红地对着张骥低吼。
张骥丝毫不为所动。
黄星星已经用抽奖作弊赚了数千金贝币,现在终于玩脱了,就不想认了?
只许他一个人赚,天底下哪有那种好事。
第一世拿了他三百金贝币,转眼自己就死在了去牛叔家还钱的路上。
虽然人是王署理杀的,但是黄星星并不无辜。
“九、九百,我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拿去,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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