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大壮瞪大了眼睛,手一哆嗦,药碗里的汤药溅出来烫的他一个机灵。
怎么他刚出门破案,何氏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是掉脑袋的大事。
丘进瞥了一眼何大壮,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汤药有点苦涩,顿时就不想喝了。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衙役皱眉道:“愣着作甚,速速随我回去向县尊求请,此案证据确凿,你若是再不想办法,就只能在菜市口看见你娘子了!”
“是是是。”何大壮慌了神,急忙将药碗放在桌上,告罪一声跟着那衙役跑了出去。
斩立决,这种掉脑袋的重罪,放到谁头上都发毛。
待何大壮二人离去,丘进目光在那药碗上停顿片刻,随后丘进伸手一把将药碗打翻。
房内隐约传出丘进打砸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带刀侍卫身子狠狠一颤,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只怕是丘郎中的布局被人给彻底搅乱了。’
……
另一边,陆宇刚回到家,便瞧见陆长风脸色铁青地坐在院子里默默地咂着那杆老烟锅。
听到开门的声音,陆长风一言不发,将烟锅子丢在旁边,帮着陆宇将宝贝女儿抬回房间。
等二人将陆玉凤安置好,陆长风踢了陆宇一脚,冲门口使了个眼色。
陆宇见她脸色苍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细心将给陆玉凤掖好被角,这才蹑手蹑脚地溜出去将房门带上。
“玉凤是何人所伤?”陆长风脸色阴沉地几乎滴出水来,宛如一头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猛虎。
陆玉凤是陆长风心尖上的那坨肉,谁敢动,他就敢找谁拼命。
陆宇一屁股坐下,抓过粗瓷茶碗灌了口茶水,“何大壮之妻何氏,但她并非真正主谋,此事背后另有其人。”
“屁的另有其人,谁敢动玉凤,老夫要他狗命!”陆长风喘着粗气,双眼猩红。
今日只差一点,陆玉凤便要横尸街头。
天知道陆长风从同僚口中得知此事时,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除了暴怒,余下的便是想要提刀去砍了何氏。
若不是听见陆宇将人给救了下来,陆长风怕是真会这么干。
陆宇同样脸色冰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一些后手我已经布置好了,只等一个消息。”
“此事用不着你一个读书人污了手,老夫这把年纪该享受的已经享受够了,家中还有狗蛋和妞妞,这一家子还需你来照顾。”陆长风烦躁地抓起烟锅子咂巴了几口,没有砸出味儿,烦躁地丢在一旁。
他心中怒火滔天,却没忘记这一大家子人还指望着别人来养活。
是以,陆长风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陆宇这个顶梁柱倒下。
陆宇将烟锅子捡起来,又拿来火镰给陆长风点上,“岳父,我陆宇并非软弱可欺之人,若是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他一丈,若有人要我的性命,先脑袋搬家的也必然是他。”
“老夫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除了我去抵命,别无他法。”陆长风眼神冰冷,虽然杀意更加充盈,神色却也愈发冷静了几分。
在他看来,若是要报复何家,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这个死结,否则还不如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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