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井浩然的判罚,相顾无言。
这屁股歪的也太明显了吧?
只是,陆宇眼下的遭遇,他们哪怕知道井浩然有些迁就陆家,也不好说什么。
没办法,谁叫人家在理?
“井县尊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是极是极,还要井县尊给陆家一个公平,真是清官、好人!”
“若是天下的达官显贵都如井县尊一般,就好了。”
围在衙门外面的百姓拍手叫好,你一句我一句,都为陆宇高兴。
只是他们满意,可不代表陆宇满意。
对于井浩然的判处,陆宇仍旧觉得不够。
何氏不过是个幌子,真凶现在不痒不痛,陆宇为何要满意?
有一就有再三再四,陆宇可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陆家老小的性命握在别人手中。
“陆童生对井某的判罚有何异议?”井浩然见他既不说话,也没动作,话语间多了些许火气。
本县尊接连退让,你还要怎的?
难不成叫井某向你低头认罪,赔个不是,再将账簿的事情公之于众不成?
那样,只怕就不是眼前这点小风小浪,怕是朝野上下都要震动。
陆宇不卑不亢道:“井县尊此话差异,查案是捕快捕头的分内事,如何评断判罚是井县尊的职责所在,陆某不敢有何不满。”
“既是如此站着作甚?速速随我去驿站。”井浩然拧起了眉头,觉得这话里话外的可不像在夸他。
更像是这小子在撒气。
陆宇拱了拱手道:“陆某人才疏学浅,难堪大用,还请井县尊免去陆某仵作之职,另寻高人取而代之。”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一言既出,原本欢快的气氛,再次凝固。
诸多衙役瞧着陆宇,满脸错愕和不解。
陆家这童生疯了不成?
这个节骨眼上请辞?
这不是给井县尊找不痛快吗。
果然,井浩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僵硬、铁青,他瞪着陆宇咬牙切齿道:“陆宇!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县尊一个解释,此事休想揭过。”
这小子当自己是谁?
当朝太子还是金銮殿上的那位?
当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与丘进妥协一二,真就这么难吗。
“陆某体弱多病,前些日子奉井县尊之命,协助马校尉,不慎伤到了五脏六腑,烦请县尊准许陆某请辞。”陆宇眼眸低垂,敷衍道。
这借口……
还不如不找。
在外人听来,压根就是陆宇对井浩然不满,只是这不满从何而来,众人并不知情。
左右不过是娘子被人重伤,现如今罪魁祸首已然入狱,便是帮凶也要吃足足五十大板,能否撑过去还是两说,这判罚已然大快人心。
只是他们却不知晓,这公道与众人而言已然足够,对陆宇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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