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后,可有人进入这间厢房?你与死者是何关系?”
海棠摇摇头,强忍着恐惧道:“不曾,我练完功回房,发现这具尸身便喊来伙计报官,然后便跟戏班的姐妹们一直守在门口。
海棠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周二郎。”
“不曾?”陆宇眉头一皱,独自走进房间,借着火光细细查看。
片刻后,陆宇起身,面露不解冲陆长风点了点头。
地面确实非常干净,除了血渍外,更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
陆长风沉着脸道:“周二郎的死因分明是背后那把剪刀,应当是他人从背后行凶;
偏偏房间中除了他的脚印并无其他痕迹?怪事。”
“不止如此,尸体周边还有一片水渍。”陆宇眯着眼睛,用手指抹过水渍,积水旁边有两个浅浅的坑痕,不用手摸根本没法发现。
‘莫非是凶犯见财起意,来海棠姑娘房间偷盗,却被周二郎撞破后行凶?’
‘不对,若是凶犯临时起意,杀人后必定惊慌,不可能有时间清理案发现场,更不会在清理案发现场时,还特意留下这么一大滩水渍。’
陆长风转头盯着海棠,“这把剪刀是谁的?”
“回禀陆捕头,这把剪刀是海棠平时做女红时用的。”海棠微微欠身回应道。
老班主心头一惊,急忙回护道:“陆捕头,您怀疑海棠是凶犯?冤枉啊,她哪有胆子害死周员外家的二郎啊。”
“这可说不准。”陆长风摩挲着下巴,沉吟道:“人是死在海棠厢房里的,凶器也是她的剪刀,未必不是贼喊捉贼。”
老班主还要解释,却被陆宇打断。
“屋外没有强闯的痕迹,除过海棠有厢房的钥匙,另一把钥匙在哪里?”
海棠看着老班主,开口道:“另一把钥匙在班主那里。”
“班主,你又作何解释?”陆长风伸手摁在腰间的刀柄上,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落在班主身上。
老班主脸色一僵,犹豫半晌说道:“草民是有厢房的钥匙,只是前几日不小心弄丢了。”
“丢了?”陆玉凤眯着眼眸,“夫君,依你所见,莫非杀害周二郎的凶犯是班主?”
厢房的钥匙她有,时间也很充裕,若是老班主真有意动手,完全有可能杀害周二郎。
“冤枉啊,草民哪来的胆子害人,求陆捕头明鉴。”班主一听这话,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差点吓死。
左右不过是丢了钥匙,怎的还摊上人命官司。
听到陆玉凤的话,陆宇摇摇头。
不说班主为何要杀害周二郎,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怎么懂得将案发现场处理的如此干净?
这不合理。
“未必,嫌疑最大的还是海棠,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凶犯。”
陆宇说罢,举着火把继续搜索房间里每个角落。
‘总觉得想要掌握事件全貌,还少了些重要的东西。’
就在陆宇目光扫过床底时,忽然鼻子微微耸动。
只见他从腰间拿出手帕,裹着一只铜镯,站起身子。
“这铜镯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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