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夫妇,跟着陆长风手持火把,急忙出门,朝双溪街上的梨花苑赶去。
刚走出没几步,几人便被城中巡夜的府军拦下盘查。
行至双溪街,左右不过半刻钟的路程,一家人足足被盘问了四次。
“岳父,这府军怎的如此凶恶?不过是夜间外出,还讨要好处。”陆宇眼见陆长风给那些军士塞了好处,对方才放行,心里不快。
他们本是奉县尊的命令,却被这群兵匪三番五次刁难。
陆长风摇摇头,让陆宇不要再说下去,解释道:“衙门捕快怎么说也是不良人;
哪比的上这些府军,便是县尊知道此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祸从口出,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陆宇气闷眼见到了梨花苑,也不再多说,闷头跟着走了进去。
夜里夫君负责巡街,若是发现有人在街上游荡,便能直接捉去衙门打板子,权力极大。
陆长风可以拿县尊来压人,却不愿意得罪了这些府军。
梨花苑里,陆宇他们刚到,就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班主迎了上来。
“诸位捕头,你们可算是来了。”班主看到陆宇他们身上的官服,心下松了口气。
陆长风左右打量一番,询问道:“死者何人?可是戏班进了贼人谋财害命?”
“死者乃是周员外家中次子周二郎,戏班里的伶人发现二郎死在海棠房内,草民就立刻报了官。”班主领着众人往二楼走去,急忙撇清关系。
死的人身份不寻常,乃是员外之子,这可是大事。
若是查出跟戏班子有关,只怕整个梨花苑的人都要跟着遭殃,最轻也是流放的下场。
几人到了厢房外,便看到三五个年纪不大的伶人举着火把围在门外,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其中一人,长的眉目清秀,眼眸清澈灵动不说,眼角还长着一颗泪痣,我见犹怜。
‘这位应当是海棠姑娘。’
陆宇盯着海棠上下打量时,腰间忽然被戳了一指头。
陆宇转头看过去,自家娘子却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她。
陆长风听过班主的话,呵斥道:“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果然,其他几个胆小的伶人被陆长风粗着嗓子一吼,全都吓得跑回自己房间,唯独那个相貌出众的海棠还站在门口。
“陆捕头,她是海棠,这厢房便是她一直在住。”老班主急忙拉过海棠,解释了一句。
陆长风点点头,眼底泛着几分激动,“原来是梨花苑的台柱子海棠姑娘,本捕快常听人提起。”
“婢子,见过陆捕头。”海棠不敢抬头,怯生生地行了一礼。
‘不曾想,岳父还是海棠的戏迷。’
这时候人的娱乐手段不多,看戏听曲便是其一。
看陆长风的模样,怕是自己来过几次梨花苑。
被玉凤知道,怕是少不了一顿数落。
陆宇收回念头站在房间外,借助火光看到厢房内一片凌乱,像是有人翻找过什么东西,桌椅全部被打翻在地,只剩下一把椅子得以幸免。
地上则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趴在那里,背后插着一柄剪刀,衣衫被鲜血浸透。
周二郎面目狰狞,伏尸于地,陆玉凤看到也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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