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包厢,梅里昂立即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的味道。
这种熏香非常地催情。
室内,厚重的长条躺椅上,慵懒地躺着一个妖娆的美丽贵妇,她大概25、6岁,火辣的身体上未着寸缕,只穿着一套由黄金打造的内衣,脖子上佩戴着的一颗价格连城蓝宝石,垂在高耸的半圆形双峰之间。
贵妇一双像海水一样湛蓝色眼晴,正勾魂动魄地看着梅里昂。
梅里昂顿时感觉到,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成熟的雌性荷尔蒙味道,令人感觉惊心动魄。
它就像一匹呼啸的野马般,迎面直冲过来。
梅里昂尽量地把目光,只集中在贵妇的眼晴上,掩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这是咋了,这是谁把他的脸打得像个肥猪头一样丑陋,连看都觉得看不下去?”贵妇突然“哧”的一下,笑出声来。
“是雄狮奥武多。”总管连忙弯腰,恭恭敬敬回答。
“难道你们斗兽场已经允许角斗士们之间,私底下打斗了吗?”
“雄狮奥武多准备亲自教授雄鹿惠特曼,当他的授艺老师。”
“也就是说,我的眼光很不错嘛。”贵妇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站起身来,“那我今天穿成这样,是干嘛?”
在旁边伺候的侍女连忙拿来一件轻薄的纱衣,给她穿上。
“总管,我想跟雄鹿惠特曼私下呆会。”贵妇笑着说,“你可以在浴场尽情地享乐,都记在我的帐上,你看,一个小时够吗?”
“您随意。”总管连忙讪笑着说,“我的身体不比年轻人了。”
总管离开后,贵妇看着梅里昂的脸,又是忍不住一阵笑,“这是知道我今天肯定会找你来吗?奥武多可真是用心良苦。”
“身边亲近的人,叫我‘法蒂玛’。”贵妇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辛帕森大陆,现在叫惠特曼。”梅里昂警慎地回答。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浑身散发诱人荷尔蒙、美得让人呼吸困难的女人并不简单。
“既然我都告诉你,我的呢称了。那么,出于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的尊重,你至少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吧?”
梅里昂只好说,“查理斯。”
“那我就不奇怪,我们的人前几天刚从那里回来。”法蒂玛同情地说,“你们的王国战败了,许多贵族都陆续战死,或者被卖成各种奴隶。你气宇轩昂,不像普通的平民;在斗兽场上,数万名观众朝你欢呼,你对胜利毫不得意忘形,反倒是不屑一顾,肯定是血统高贵的贵族。”
“我只是个亡国之徒。”
“我这有很多你们王国的最新消息,王室的,贵族的,你有兴趣听吗?”
梅里昂脸色很镇静,“你就随便说说吧。”
“大王子图斯率你们王国的主力在沙特平原被击败后,据说已战死;你们主战的国王被军机大臣毒死,军机大臣和他负责王城安全的侄子一夜之间占领了王城,并投降;王后跟公主被敌对王国撒克鲁俘虏了;二王子梅里昂现在下落不明;至于其它的贵族家嘛,损失最重的是……”
梅里昂忍不住双手微微颤抖,“王后跟公主现在哪里,她们还好吗?”
“这就得说到,为什么我们的人前几天刚从那里回来了。”法蒂玛微微一笑,“你们的王后被软禁了,但很健康;因为你们的公主现在是撒克鲁王国附属国——查理斯王国的新王后了,她嫁给了新国王,原来的军机大臣费艾尔,我们刚去送完贺礼!”
“你说什么?”梅里昂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气得肺简直都要瞬间炸裂:难道妹妹不知道费艾尔是杀父仇人吗?!
他强忍心中的悲愤,尽量不动声色,“我觉得贵为公主,她不应该嫁给叛国之人。”
“同为女人,我其实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该佩服她的勇气。”法蒂玛看了眼梅里昂,莞尔一笑,“这是个聪明的公主,一桩互相利用的连姻,中止了费艾尔对旧王国贵族的‘血洗’,保住了仅有的一些忠诚的臣子。或许她是在坚信她的大哥没战死,二哥可能生还,所以,在等他们回去!”
梅里昂平静下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他懂自己的妹妹。
“没什么,这只是做为一个真诚的朋友,提供给你一些消息。”法蒂玛招呼梅里昂坐下,“我并不是什么满脑子纯情的小女孩,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谈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
“我可以给你自由,条件是,你今后必须只服侍我一个人;在我腻之前,随时来我的床上,施展你的‘剑术’,我很想看看它是否也是‘明日之星’。”
“谢谢,我没有兴趣靠爬女人的床,来获得自由。”
“真是可惜啊!”法蒂玛惋惜地看着梅里昂,“你这张英俊的脸,桀骜的气质,健硕的身材。”
梅里昂离开后,法蒂玛问侍女,“你相信角斗士真的可以赤手空拳地战胜百兽之王雄狮,获得自由吗?”
侍女吓得顿时脸色惨白,“回主人,我不相信。”
法蒂玛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相信。”
“告诉总管,下个月有一场非常棒的戏剧,让他安排一下雄鹿惠特曼陪我们去看。”法蒂玛吩咐道,“莱丝自从见了惠特曼,这两天都快得相思病了,我总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留给自己最亲爱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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