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旒玉冠加身时,百官发现冠冕垂珠竟有十二串。
“此非汉制...”老臣谯周刚开口,就被司马昭“不小心”泼洒的酒液浇透前襟。
酒香里混着曼陀罗的气味,老臣顿时口角歪斜再难言语,这是司马昭给谯周的小小惩戒,用不了几日便能恢复。
司马懿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支人骨笛,吹奏起《陇上谣》——正是姜维在段谷突围时,廖化断后所唱的曲调。
司马懿接印时,袖中滑落的小块磁石,竟使案上指南车疯狂旋转。
侍中陈只捧来的九旒冕冠,垂珠在秋阳下泛着诡异紫光——那是从魏国交易来的东珠重新串制。
垂珠少了三串,临时用费祎府上搜出的珍珠补串。
当冠冕即将加顶时,殿顶藻井中央的“北斗七星”突然坠落一颗陨铁,将司马懿脚前的“汉”字地砖砸出深坑。
本该庄严肃穆的《鹿鸣》雅乐,笛师却吹成了曹操的《短歌行》曲调。
当司马懿跪拜谢恩时,他腰间玉佩突然断裂,碎玉在地上拼出“冢虎“二字。
殿外那株百年丹桂无风自折,断口处渗出暗红汁液,老宦官称此树正是诸葛亮手植。
典礼结束后,宫人发现:
司马懿跪坐处的金砖上,霜花凝结成魏国疆域图
费祎生前常站的殿柱位置,浮现血书“五月渡泸”
刘禅龙椅扶手上的龙睛宝石,不知何时变成了狼目形状。
秋风卷着残叶掠过空荡的殿堂,将典礼用的素帛缠上殿角铜铃。
那铃声不似往日的清越,倒像是谁在暗处,轻轻摇动着诸葛武侯的占风铎。
典礼后的宴席上,司马懿亲自为姜维斟酒:“伯约可知?这酒是用武侯祠的古井水酿的。”
“哦?那我可得好好品鉴。”姜维笑着回道。
琥珀光中沉浮着细小的骨渣——那是去年火攻魏军时,未烧尽的敌兵残骸。
殿外秋风骤烈,突然吹熄半庭灯烛。黑暗中有人听见司马懿低语:“亮之木牛流马,吾之骨笛丧钟...”
当火光再起时,他紫袍腰间赫然悬着两枚印:
左为蜀汉丞相龟钮金印,右是曹魏都督狼头铜印。
而第三枚刻着“晋公“的玉印,正静静躺在刘禅的枕下。
姜维卸甲归府,独坐庭中。
青虹剑横置石案,剑身映着残月寒光,刃口处新添的缺口似在无声控诉段谷之败。
侍从呈上今日朝报——司马懿又举荐三名河东子弟入尚书台,其中两人赫然是当年洛阳太学的同窗。
“大将军...”亲卫欲言又止。
“备马。“姜维突然起身,“去武侯祠。”
夜雾中的祠堂森然如冢,诸葛亮塑像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
姜维抚过《出师表》石刻上斑驳的字迹,在“亲贤臣远小人”处重重一顿。
供桌下暗格悄然开启,露出半卷《渭南战图》——这是二十年前诸葛亮最后一次北伐时留下的密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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