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六十八章 垂珠十二串的九旒玉冠(1 / 2)浮生WX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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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缓缓在庭院中落下,司马懿跪坐在铜镜前,任由侍者将素麻丧服一层层剥下。

玄色丞相朝服加身时,他枯瘦的肩胛在织金云纹下微微颤动——像苍鹰终于抖落伪装的白羽。

“父亲,吉时已到。”司马昭跪在门外,捧着的漆盘里躺着两样东西:

左端是费祎血浸的旧印绶,右端是新铸的“益州牧“金印。

残阳将褪尽时,九重宫门次第洞开。

司马懿踏着满地银杏叶走向大殿,枯叶在玄色锦履下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像无数被碾碎的蝴蝶翅膀。

秋风掀起他腰间新制的五色绶带,露出内衬袖口一道未洗净的血痕——那是三日前绞杀谏议大夫时溅上的。

霜雾笼罩的皇城中,执金吾踏碎满地银杏叶的声响格外清脆。

光耀门三十六颗鎏金门钉上凝结着晨露,在火把映照下如泪滴般闪烁。

当第一缕秋阳穿透云层时,守门郎将突然发现——朱漆大门上“汉“字匾额的裂痕,竟与魏国邺城铜雀台的纹路如出一辙。

八百虎贲分列青玉御道两侧,手中长戟系着的素帛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这些本该纯白的丧仪用帛,内里却用茜草染出暗红纹路,随风翻卷时隐约显出“克复中原”四字。

礼官手持的青铜节杖顶端,那颗取自南中的翡翠突然龟裂,碎屑坠地竟排成北斗之形。

承天殿前的青铜龟钮香炉吞吐着异香——里面放的是益州沉水香。

九层丹墀上铺设的蜀锦地毯,暗纹里织着《出师表》全文,却在司马懿必经的第七阶处,诡异地出现了大片空白。

当刘禅颤抖着捧出盛印紫檀匣时,群臣清晰地听见匣中传来金玉相击之声。

刘禅面如满月而色若新荔,双颊丰润却隐隐透出青白之色。

眉如远山含黛,疏淡得近乎模糊,其下一双杏眼大而圆,瞳色浅褐如蜜,日光下流转着孩童般的天真,暗处却空茫如雾。

鼻若悬胆而稍短,唇薄如贝,常不自觉微微张启,露出两颗稍显突出的门牙。

鬓角修剪得极短,额发稀疏柔软,总被金冠压出几道乖顺的弧度。

年过四旬仍不见白发,唯两腮须髯稀落如初生草芽,被侍者用黛粉染成深色。

后脑一簇旋发永远不服冠冕,据传与刘备头顶“龙角”生在相同位置。

身长七尺一寸,肩窄腰圆,行路时惯将双手收在袖中,步伐小而急,像随时准备躲回谁的身后。

指节短而圆润,掌心竟无半分茧痕,唯有左手拇指内侧一道旧疤——那是七岁时握不稳先主佩剑所留。

右耳垂较左耳垂肥厚些许,耳后有一颗朱砂痣,被相士称为“亡国之相”。

每当惊恐或困惑时,会无意识地用舌尖轻舔那颗稍突出的门牙,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刘禅常着赤黄交织的绉纱龙袍,因厌恶玉带坚硬,总悄悄换成蜀锦软腰封。

冕冠的十二旒玉串被他调整过长度,恰好能模糊视线又不妨碍偷看宫娥。

中衣领口永远沾着蜜饯渍,袖袋里藏着永昌郡进贡的象牙骰。

匣子开启瞬间,殿外突然掠过一阵鸦群,投射的阴影恰巧遮住了印纽上的龟首。

刘禅捧出紫檀木匣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羌笛哀鸣。

匣中丞相金印缺了一角,用金漆勉强补全的裂缝里,隐约可见“费祎”二字被刮去的痕迹。

司马懿接印时故意失手,金印坠地砸碎三块青砖——裂纹正好组成一个“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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