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砚沉被吊在了城楼上,夜风的侵袭让他不停的咳嗽,咳着咳着,嘴角却是渗出了温热的血迹。
他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像那血不是他咳出来的一般。
他身中血毒,这生命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丢下一切回到这个地方,其实,也只是想要见上她一见,可如今看来,却也只是一场奢望。
头顶的月光倾斜而下,照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顾庭芳站在高处,他蹙眉看着那一幕,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抓到前朝余孽的消息可放出去了?”
时越点了点头,“臣一早便放出去了。”
“可为何,她不来救他呢?”
时越抿了抿唇瓣,听着男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的话,他道:“或许,姬砚沉于她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呵呵!”
顾庭芳垂下眼眸低笑出声。
“其实,孤早就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冷血绝情的……”
顾庭芳话音未落,突然看见一柄飞镖投来,一瞬间,挂在高处的姬砚沉便掉了下来,一个身影一跃而出,将他稳稳当当的接住。
姬砚沉睁开一双眸子,瞧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清晰的惊愕。
“你……”
瞧着他这羸弱不堪的模样,殷鹿竹眸色紧了紧,“你怎么了?”
“你快走!”姬砚沉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那般,一股脑的推搡着殷鹿竹。
“顾庭芳要抓你,你……”
“殷鹿竹!你果然来了!”
姬砚沉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了顾庭芳的声音。
殷鹿竹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男人身子僵住。
她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朝着顾庭芳看了过去。
两年未见,他俊美的一如往昔,甚至比起从前更增添了几分帝王应有的睥睨霸气。
殷鹿竹扶着姬砚沉站了起来,她道:“何必这般折磨一个将死之人?”
“孤可以放了他,可殷鹿竹,你还是孤的皇后。”
顾庭芳一字一句,透着从前不会有的恳切。
“呵!君上莫不是爱上我了?”
顾庭芳不语,只是盯望着殷鹿竹,盯望着这个让他昼夜思念的人。
无时无刻,这蚀骨的思念似乎就要将他彻底的蚕食殆尽,他再也不想历经这样的感觉了。
四目相对,瞧着他眼底的神情,殷鹿竹有片刻呆愣。
就在这一瞬间,她几乎确定,顾庭芳,真的心悦于她。
“殷鹿竹,你的谋逆大罪孤都可以既往不咎,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殷鹿竹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坚定不移的扶着姬砚沉。
她一双妖冶的眸子在此刻冷的犹如一汪冰水。
她道:“顾庭芳,我要带姬砚沉离开,若你阻拦,便将我们一起射杀。”
“孤放他离开!”
见殷鹿竹转身就要走,顾庭芳立即拦住了她。
“孤只要你。”
在他的目光之下,殷鹿竹缓缓摇了摇头,“君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我心里,至始至终,都是姬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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