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苏文又匆匆来了。
“苏大人,你怎么来了?”
苏文一个眼神过去,示意自己过来,肯定是皇帝的事情,不然还能明目张胆地过来吗?
“陛下宣公子弗陵。”
要托孤了?刘弗陵听后,没有喜悦,倒是非常恐慌,因为很多事情还没做,就算皇帝立自己为储君,朝中没人,最终的下场就会和前少帝、后少帝一样,任人宰割,想废就废,结局一个字“死”!
“有让我也去吗?”钩弋夫人迫切地问道。
“陛下只宣了公子,没有传夫人!”
钩弋夫人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道,“弗陵,你快跟着苏大人去吧!”
“等等,母亲!”刘弗陵边说边朝着侍女安排道,“去取点水来!”
侍女一听立刻转头去准备。
“我儿何意?”
“一会母亲便知。”
侍女很快就端了一些水过来,刘弗陵立刻用手沾了一些,滴在眼睛下面,并快速用两手扇了起来,让水快速干掉。
苏文内心大呼惊讶,这小子神了,真有卫太子的气运在护着?这才多大,心计如此之深。
早些年,汉武帝也有一次病得很重,叫苏文手下的一个小黄门常融去召太子,这常融一回来就污蔑太子,说太子得知了天子生病非常高兴。
这让刘彻内心很是伤心,可刘据来了以后,刘彻观察到刘据的脸上有泪痕,追问之下,才得知,儿子担心老爹身体,心疼不已,在家里就哭了好几次。
刘彻大为感动,大赞刘据孝顺,并下令把嚼舌头的常融给处死了。
此刻,刘弗陵这么做无非还是唱的这个把戏。
“走吧!苏大人!”
到了刘彻寝宫前,刘弗陵远远望见另一方向,刘髆也匆匆赶来。
经过通传,两人进了殿内,刷刷地跪在了刘彻的龙榻前。
“父皇!”
“父皇!”
刘彻不曾有什么反应,刘髆心头一喜,刘弗陵则心头一紧。
“父皇,你没事吧,父皇啊!”刘髆又唤了一声。
不会,父皇归天了吧!
这时,刘彻突然侧头,话音起,“父皇没有大碍,你们放心!”
这把刘髆吓了一跳。
刘弗陵倒是内心感叹,还好老爹没事!该演一把了!
这会儿离得太远,老爹又年老眼花,似乎看不到脸上的细节,他连忙跪爬着到了刘彻的榻前,“父皇!”
借着光的反射,刘彻总算望见了刘弗陵脸上的泪痕,“小家伙咋还哭过了?”
“孩儿没哭!”说着就嘟起嘴满脸委屈,故作忍着不哭的样子。
苏文听后,非常有默契,连忙上前,“陛下,刚我去钩弋宫传公子,他一听说陛下病倒了,立刻难过得大哭起来,小公子如此孝顺善良,让人动容。”
刘彻听后内心也是大为感动,多好的孩子啊。
昌邑王这会跪不住了,也带着哭腔爬行到了刘彻榻前,“父皇...”
年老的刘彻很欣慰,身边还有两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你们都很好!”刘彻边说边抬起手,示意要坐起来。
两个皇子眼力见儿都很强,一个搀左边,一个搀右边,把刘彻给扶起来了。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要立储?那为何叫了两人一起来?刘髆和刘弗陵都目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等待着老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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