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晚间,准备好东西的赵胜便赶去了金日磾的家中,他已经打听好,今日要找的人在家。
选择在晚上,自然也是怕白天人多,被撞见不好。
金日磾在内厅坐着,品着茶汤,常年伴在天子左右,这会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大夫,郎官赵胜求见!”
金日磾抬起头,脑子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但似乎没有印象。
“赵胜?哪个赵胜?”
“是钩弋夫人的弟弟!”
钩弋夫人的弟弟?金日磾不经奇怪,他来干什么?这一举动让人不禁往储君之争上去想。
“告诉他,我身体突然不适,不能见了!”
“大夫,那人说了,没有任何事情求大人办,只是帮着公子弗陵来拜访一下!”
小弗陵,这孩子倒是乖巧伶俐,颇有善心。
金日磾又斟酌了一下,才吩咐道,“那就领他到前厅里来,我马上就到。”
“诺!”侍从抿嘴一笑,左手轻轻颠了一下右侧袖内的一吊钱。
拿你的钱办你的事!这玩意儿,啥时候都好使!
还没走到前厅,金日磾在过道中就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不免让他加快了一些速度。
见人从后厅出来。
赵胜忙起身作揖行礼。
“小的赵胜,见过金大夫!”
金日磾一眼就望到了赵胜带的两个盒子。
“不必多礼,你这是!”
“公子弗陵和在下的姐姐钩弋夫人托我带点东西给你!”
金日磾立刻露出一副讲原则的表情,“这就不合适了!”
“金大夫不要误会!”赵胜边说边打开了桌上的两个盒子,“都不是贵重东西!主要还是公子的心意,他说特别喜欢金大夫!金大夫做事谨慎,学问颇深,以后还希望能多向金大夫学习!”
眼前的烤羊肉和一件皮草衣服让匈奴人金日磾心头一颤。
赵胜笑着指着烤肉道,“小公子听闻长安有一位匈奴人厨子做烤羊非常厉害,立刻想到了金大夫,所以让我请那人做了一份送来!这是按照匈奴人的做法烤制的!以解大夫的思乡之情!”
“还有,这件皮草,是草原上弄来的。”
金日磾眼睛里闪出了泪光,这一份礼实对自己来说太贵重了。
“公子弗陵有心了,替我谢谢公子!”
见东西送出,目的达到,赵胜倒也识趣,连忙告辞,让金日磾一个人好好品尝一下家乡的味道。
送礼确实是一门讲究的艺术,这一来,在金日磾的心里,刘弗陵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层。
......
“夫人,不好了!”钩弋宫一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殿内。
听到这话,钩弋夫人着实吓到了,莫非兄弟去金日磾那送东西的事情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了?
“怎么回事?”
“我听外面人说,陛下急火攻心,气晕了过去!”
钩弋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但一想,皇帝气晕也是大事,“啊!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说是匈奴人进犯了边陲!”
“陛下严重吗?”
“不知!”
一旁的刘弗陵听后顿觉大事不好,如若老爹老腿一蹬,撒手人寰,太子之位还没确定,朝廷必将大乱,自己和老妈也将成为哥哥们的砧上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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