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突然一黑,一阵淡淡的清香钻入鼻腔,西休潜意识后撤几步,回过神来,才看清楚原来是水尾一子一脸担忧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我看你……”水尾一子想解释。
“没什么,”西休率先开口,“我只是在思考,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和价值而已。”
“呵,男人。”新居真白插手鄙夷。
西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认真问:“水尾小姐,听你的朋友说,你患有社恐症,那为何突然间找我一个陌生人搭话,又愿意领路带我参观利尔拉学院呢?”
水尾一子不好意思低下头,两根食指相互抵住指端来回碰撞,嗫嚅道:“能不说吗?”
西休默然,轻声说:“当然,这是你的选择,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女孩平复心绪,回他一个感激的笑容,接着抬起手半遮额头,打量天光。
“时间不早了,利尔拉可是很大的!”说着,她又浮现自豪的色彩,“既然西休先生打算一个下午就逛完利尔拉,那我们的时间安排可是很紧的。”
她征求意见问:“我们现在继续前进?”
“如果新居小姐没意见的话。”西休别过头。
“感谢你还记得我,”与句子中包含的敬词不同,新居真白阴阳怪气说,“我可没求着你去。”
“咦?”水尾一子看形势还在控制之内,自动过滤她的语义,惊奇说,“新居你下午不是还有战技课吗?”
“推了不就好了。”新居真白一副事不关己。
当事人无所谓,水尾一子也只能不情愿多带上一个人,心里不断祈求,这两人路上千万不要出现摩擦,否则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幸,一路上,两人像不在同一个位面似的,各说各话,但作为中转枢纽的她可是遭殃了,来回苦苦转译两人的话。
“某人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然老年生活连向儿孙吹嘘的资本也只有和最强勇者并肩待在同一时空这一点。”
“世界上的人都患有妄想症,只是症状稍有不同,轻者胡言乱语,重者语乱言糊。”说者附带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头在空中飞得口吐白沫的猪,哀求我帮它下来,我笑了笑,飞上去缝上了它的嘴。”
“活着的人在书写历史,理屈词穷后,她想到了最无耻的一招:篡改历史,今天做明天,明天又活在今天。”
不知所云的话不断碰撞。
“天气真好啊……”
“草是绿色的,云是白色的,水是无色的……”
“你们看,那飞过的鸟是燕子,它一定是回家吧……”
“过了图书馆,就到达最后一站了。”
水尾一子兴致勃勃介绍路上遇到的风物,一草一木都迎得赞叹,甚至连夕阳西垂在她眼里也是新的开始。
时间过得飞快,西休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戛然而止,几人绕过原点,直接来到学院门口。
由于勇者都是住宿生的缘故,学院门口一向人少,几名似曾相识的蓝色马甲注意到他们,立马移开视线。
“好了,西休先生,利尔拉学院相信你也大致熟悉了,今后如若没有我的引领,也千万不要迷路哦!”分别在即,水尾一子可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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