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欠收拾的是你吧!”
西休的擅自评价彻底惹火新居真白,她一把挣脱水尾一子的阻拦,气咻咻小跑到西休面前,横叉腰肢,愤愤说:
“我可不管你是谁,既然敢惹怒我,就休想善终,麻烦提前准备好承担来自于我的报复。”
“哎呀,真白!你怎么又跟人斗起气,不是说好会听我的好好改善脾气,和大家和谐有爱共处吗?”水尾一子急忙追上来,死死拽住她的手。
“可是……”新居真白狠狠瞪向一脸无辜的西休,而后委屈巴巴对女孩说,“可是是他先招惹我的啊……”
“我相信西休先生不是那种人,”水尾一子很肯定地向她安慰道。
“是吧?”
水尾一子转头征询西休的确认,频频眨眼,“西休先生,你肯定只是和真白开开玩笑而已。”
话声传给西休,他从中读出几分乞求,是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问: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声音寡淡。
“你这人实在是糟糕透顶!”
“水尾,你别拦我,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挣扎的气力大到水尾一子完全无法拉住,眼见又要脱离束缚,她只好放声一喊:“真白,如果你再用这个态度对待西休先生的话,我也不会再原谅你。”
新居真白立马偃旗息鼓。
此刻她忽然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比她维护的人在维护另一个正在伤害她维护的人更加难受的事。
以及这个男人,实打实的不识相。
明明在水尾的要求下给他一个台阶,他却要掀水尾的台,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法咽下这口气吧。
她暗暗替水尾感到不值,一边又极为心疼像个没事人似的水尾。
水尾一子拍了拍因为剧烈喘息上下浮动的胸腹,一边强撑笑容,刚张张嘴,想把到口的抱歉抛出去,但短短时间内,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道了几回歉,她的道歉也太不值钱了吧?
思绪至此,有意跳过这个话题,她语气忽的慢慢又低落起来。
“是。”
“真的?”西休又问。
大约几秒后,女孩愣愣神回:“是。”
一旁的新居真白连插话的余地都没给留下。
西休不置可否点点头。
不知为何而起的争端就此似乎就结束了,场面氛围却逐渐陷入悄然。
三月回春,午后徐徐微风令人舒爽,四野明净无云,和煦的光线有些刺眼,将好不容易积攒的睡意驱散,三人不远处的另一条路上,急冲冲的人影一个接一个快速背离视线。
这场景不禁让他想起某次拖到最后一天仍未完成的假期作业。
一张年代不可考究的木桌,排起长队报名的同学,队伍末尾是拿着空本子等待最终神罚的男孩,因为最前面一句“啊!这次大家完成的都很好嘛!”而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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