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贤弟,咱们已经在这冀州治所——鄗的街道逛了两天了,你确定这里真有可以助我们筹备兵甲的贵人吗?”
张角今天的气色还算不错,跟在身前那青衣长衫的张子明身后,有些疑惑地问着。
张子明淡淡地点了点头,但其实这个,并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找个借口带着张角出来逛街罢了。张子明这两天是发现了,就算召回了几个徒弟帮忙,张角还是免不得要操心这,操心那,他很有理由怀疑,要是来到了现代,张角这性格会不会成为男妈妈。
“哎呀,贤弟,这太平道方针初定,你就拉我出来游手好闲,我心里放心不下啊。”
才没安静多久,张角又开始担心起来。
活该你活不久!张子明在心里放着狠话,但也只好叹了口气:
“那这样,老哥,时辰也差不多了,咱先去那酒楼吃点东西,把酒言欢片刻,再无那商人的踪影,我等便打道回府,你看如何?”
张角见张子明终于肯回去了,满口答应着,但是两人走向酒楼的几步路里,张角的嘴巴就没停过,一直碎碎念着什么“岁供”啊,“徒弟”啊,更多的还是那“百姓”二字。
“贤弟啊,想我俩第一次在酒楼里初见时,你还因为这双慧眼惹了麻烦,还需要我来替你解围,如今只过了二十日,就变得我要依仗你的眼界,才能壮大太平道了!这些天下来,不由让人感慨,恍若隔世啊!”
张角一边向着口中灌酒,一边微醺地向张子明倾诉着心声。
张子明只是抿了一口清水,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
“老哥,如若不是你给我这番舞台施展拳脚,子明我没准,今日还是那逞口舌之利的市井小民。”
事实也确实如此,张子明来到三国已经二十了,从未接触武术的他即便是有了旁白相助,想要在三国里用武力杀出一条血路还是不太现实的,不过,张子明选择了更为简单的方案——借势,借的还是最大规模的农民武装黄巾军的势,可以说,是这个天胡开局才给了张子明施展骚想法的舞台。
张角使劲地挥了挥手,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不怕贤弟你笑话啊,老哥我啊,虚长你二十岁,先前还自以为是什么天纵之才,见了你才发现,我就是个屁!我就是一个破郎中,我哪里懂什么求雨!我哪里懂什么替天行道!贤弟,我好累啊,我每日都想跑出门去,不做这劳什子的大贤良师了,做个江湖郎中云游四海不比这鸟道士来的逍遥快活!”
“老哥,你醉了,我要不扶你回去吧。”
“我不!我没醉!我还能喝!嘿嘿,以前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拦着不让我喝太多,贤弟啊,还是你好,你就不会拦着我,来,我敬你一坛!”
说着,满脸通红的张角抄起酒坛子就要往自己嘴巴里灌。
张子明哪敢让张角接着喝啊,明明张角才喝了两碗酒啊,就醉成这样了!继续喝下去别说是心声了,底裤都让酒楼的人听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角确实看重起义的原因,都说了这么多话了,起义的事是半句没说。
“老哥,别喝了别喝了,咱们别光喝酒啊,吃点菜,一会儿吐的时候花花绿绿的也好看些。”
张子明好心地劝着张角,虽然措辞不像是好心。
两人还没拉扯几个回合下来,只见张角突然挺直腰板,然后直直往桌子一倒,打起了呼噜。
“老哥啊,你这,你这又是何苦呢?要不,咱们不干大事了?”
张子明最后两句话说得很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为了这个太平道的未来他也花费了不少精力,照着自己听旁白的本事,只要不搅合进战争就能活得很滋润。
“不成!贤弟啊,你可曾听过,我与我老师南华老仙相遇的故事?”
张角趴在桌,双目紧闭,口齿不清地说着,像是在说梦话。
张子明轻轻摇了摇头,先前在来冀州的马车,张角要讲的时候,被求雨的事耽搁了。
“嘿嘿,我山采药时,遇见了一个碧眼童颜的老人,你猜怎么着,那老人就是我师父南华老仙,我师父交给我《太平要术》后,叮嘱我一句话,说是:我得此书,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贤弟啊,你说,我师父给我这《太平要术》,到底是助我呢?还是害我啊!”
听着张角那如梦呓般的讲述,张子明也不禁有些胸闷,只得叹气摇头。
“张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忽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凑了过来,冲着张子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子明眼睛一眯,来了,湖底的大鱼沉不住气,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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