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锋的介入,朱高炽的顺势推舟,朱棣好歹也算是寻到了台阶。
“行了,先带秦锋下去治伤。”
丢下这句话后,朱棣抬脚就走。
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很难再翻起旧状再状告朱高煦一次了。
朱棣明显是在偏袒朱高煦,当着他们的面,朱棣也打了朱高煦也算是给了他们交代。
他们在咄咄逼人,除了引朱棣的不快,很难再更进一步了。
替解缙状告朱高煦的几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再继续,只能眼睁睁目送着朱棣离开。
之后,不等群臣散去,郑和便招呼人手抬着朱高煦和郑和去疗伤。
出了奉天殿,秦锋便睁开了眼睛。
在担架上蠕动了一下,寻个舒服的姿势享受了起来。
郑和早就知道秦锋是在装晕,自不会有任何惊疑。
朱高煦虽已领略了秦锋的演技,在看到秦锋优哉游哉趴在打架上,还是颇显受伤。
龇着牙咧着嘴,声音较之之前也虚弱了不少,问道:“你小子又是装的啊?”
秦锋微微一笑,应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该硬气时硬气,该怂时候就得怂,皮肉之苦已经受了,晕倒的前提条件也有了,干嘛不晕。”
若要装晕,那必须得有前提条件。
一上去就晕倒,别人尴尬不尴尬不知道,但自己是听尴尬的。
唉,终究是自己厚黑的功夫还差得远,还得再行修炼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再受自己无妄之灾。
朱高煦对秦锋所言不置可否,怕是心中并没有接受秦锋的言论。
不接受就不接受吧,他也没打算用区区几言说服朱高煦。
士可杀不可辱,对于朱高煦来讲,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宁死都不能屈服,一旦求饶认错,那脸面还往哪搁,那些看他不顺眼的文臣势必也会因此嘲笑他。
把秦锋和朱高煦安排在朱高煦之前在宫中的住的寝殿,郑和又差遣人找来了太医。
秦锋伤势并不重,身上只有几道鞭子留下的血印。
上些药,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朱高煦可就严重多了,身上的衣服都被血迹黏在了一起,太医上药的时候,还是把衣服剪开才清理了伤口的。
至始至终,朱高煦那厮哼唧都没哼唧一声。
这骨头,真不是一般的硬。
不过该哼唧就得哼唧的,不然谁能相信朱棣揍朱高煦能揍得这么狠。
而最关键的,不管实际到底狠不狠,至少得让别人以为揍得狠。
不然的话,又如何让那些文臣满意。
秦锋趴在床上啃着个大鸭梨,漫不经心道:“殿下若是疼就喊出来,这里除了臣也就只有这位太医了,这位太医行医的年头应该不短了,也是见识过不少伤重病患的,喊上一嗓子那也是人之常情,这位太医不会笑话殿下的。”
那太医低头处理伤势,在秦锋提及自己后,才终开口道:“是,臣行单独行医已都有二十八载了,期间救治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病患,很多人在伤痛面前都会忍不住痛呼出声的。”
朱高煦没能明白秦锋的苦心,根本不接秦锋的台阶
龇牙咧嘴,整个嘴唇都在发颤。
“他们是他们,老子是老子,这点疼痛老子受得住。”
这人是够别扭。
当着太医的面,秦锋自也只能言尽于此。
一直到太医帮着朱高煦处理了伤势离开,朱高煦都不曾呼一声痛。
门被吱呀一声合上,听着太医的脚步走远,秦锋这才扔掉大鸭梨的核,蠕动着身子坐了起来,道:“殿下即便真不疼也该喊上几声的,这样的话陛下也就能顺理成章护着殿下了。”
朱高煦没有朱高炽的头脑,与朱高煦说话必须得掰开揉碎。
不仅如此,还不能惹朱高煦不高兴了。
朱高煦的脾气,你若是惹到人家,可是会当着你的面就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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