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若是广陵王暗中发展了一批能人志士,其实力几何,自己是否可以与之匹敌,皆不好说。
而且,卫青觉着这一路走来,也是诚如许天扬所说那样,自己并未摸清眼前这人的底细。
不仅是耍得好一手暗度陈仓,让自己的所有试探都一无所获,甚至面对诱惑都能无动于衷。
这等无情无义,则是最难对付。
更重要的是,卫青不知道广陵王到底豢养了多少个和许天扬这般一样的人,其整体势力又如何强劲,太子及卫氏的亲兵是否可与之一战?
“看样子这四年我小瞧了广陵王,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城府之人。”
卫青所说对眼前的许天扬产生了忌惮之情,但他好歹是如今权倾朝野之人,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惊了,却也是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再次冷静了下来。
同时也抓住了许天扬所说之言的一个问题,当即开门见山的问道许天扬:
“若当真如你所说,你为何要讲这一切告知于我?”
说着,卫青又是将手中宝剑抵在了许天扬还未痊愈的心口之上,微微昂起头颅,一如既往盛气凌人的说道:
“要知道,你说出来的事情,对广陵王来说,乃是死罪。”
许天扬心里一笑,心想这汉武帝刘彻虽然看不上自己的四儿子刘胥,但即便是祝祖这等罪大滔天的事情,武帝都没有要了刘胥的脑袋,又怎会因为皇储之争,就对刘胥下手?
因此,许天扬当即对卫青说道:
“大司马如此聪慧之人,又怎会说出如此可笑之言。”
“广陵王作为皇子,与太子一样,同为天之骄子,登基为帝又有何不可。”
“卫大将军作为我大汉王朝的护国栋梁,护得自然是未来的天子,而不是某一个皇子。”
“广陵王让我探的,也是大司马的护国之心。”
“如果大司马今日带我去见的是太子,那自然是听不着这些话了。”
说着,许天扬于内心深吸一口气,抬手抓住卫青抵在自己心口的宝剑,直视着卫青的双眼,将宝剑从自己心口之上挪到了一边。
卫青没敢呵斥许天扬,他任凭许天扬将宝剑挪开,也只是安静的和许天扬对视着。
因为他自知许天扬所说之言,对外可谓是毫无反驳之漏洞。
可卫青也不是吃素的,他当即对许天扬说道:“我大司马,护得自然是大汉的天子,但太子作为未来的天子,卫青为其马首是瞻,自然也是本分!”
听到这话的许天扬当即是仰天一笑,随后对卫青鼓掌叫好起来,且是说道:
“大司马果然没让广陵王看错!”
“广陵王说了,这太子之位他不急,此番只想一探大司马的护国之心而已。”
“既是如此,我便可放心回报广陵王,称大司马卫青大人护国衷心,日月可昭!”
说完,许天扬根本不给卫青反应过来的机会,当即是抱拳作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厢房。
可不等许天扬走远,卫青的两个亲兵便是走进了厢房之中,跪拜于卫青跟前。
卫青也是顿时收起了他那木讷的模样,一边擦拭着宝剑上的冷血,一边对跟前的两个亲兵说道:
“跟紧了,五日一报。”
说完,卫青右手一抖,随着宝剑入鞘,他的脸上也是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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