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侍女对自己的坦诚相待,许天扬作为一个还未尝过青苹果是何滋味的男人,内心不免小鹿乱撞。
但在此生死存亡之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当着卫青的面,亲手了结了侍女。
可他单手就将侍女脖子掐断的力道,也是让卫青为之一惊。
卫青当即来到许天扬的身后,拔剑抵在许天扬的脖颈上,波澜不惊的对许天扬说道:
“你当真是去病!”
许天扬却是堪堪一笑,随后一声叹息,道:
“大司马和冠军侯如此亲密的关系,竟然会如此眼拙,实在让许天扬我着实意外。”
卫青一听眼前这个怀抱侍女跪在地上的男子名叫许天扬,眼神之中当即闪过一丝冷意,手中冷刃不由分说的向里压了一丝,锋利的剑刃当即在许天扬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口子。
热气腾腾的鲜血立马从伤口溢出,顺着剑身往下流淌起来。
许天扬一改以往惊恐万分的样子,只是安静的跪在那里,看着从剑尖掉向地面的血珠,对卫青说道:
“你觉着广陵王当真只会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明百姓去假扮声名赫赫的冠军侯吗?”
此话一出,即便是久经沙场,过惯了刀尖舔血日子的卫青,内心也是不由一颤。
卫青旋即走到了许天扬的跟前,用剑尖挑起许天扬的下巴,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俯瞰着许天扬,问道:
“既然你有如此本事,当初在江临山上,为何不杀了太子亲信逃走?”
听到这话的许天扬却是咧嘴一笑,那轻蔑的样子,如同在嘲笑卫青一般。
“大司马难道就没想过,这本就是广陵王的主意吗?”
听到这话的卫青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因为事情当真如同许天扬所说那样,自己其实是入了广陵王的局。
而这广陵王刘胥作为四皇子,元狩六年被分封为诸侯王,失去皇储主动权这事儿,正是卫青及姐姐卫氏一手操办。
一开始,卫青及外戚党派以为对太子刘据最有威胁的人是三皇子,如今的燕王刘旦,进而对闲云野鹤般的广陵王没有任何猜忌。
如今许天扬这个变数的出现,却是将一切矛头都指向广陵王刘胥,无疑是在告诉卫青,这些年他们所谋划之事,极有可能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最后真让四皇子刘胥钻了空子,恐就不是前功尽弃这般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突然如芒在背的卫青不禁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握着宝剑的右手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也正是这一个卫青自己察觉不到的细微举动,却是被许天扬当即抓住。
于是,许天扬竟然是当着卫青的面,缓缓站了起来,看上去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模样。
不仅如此,许天扬为了让卫青放弃坐实自己冠军侯身份的想法,更是对卫青说道:
“大司马,这些日子,你为了试探我也算煞费苦心。”
“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你应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大司马是否有想过,当你在试探我的时候,我是否也是在试探你?”
许天扬说完,竟是对着卫青露出了狡黠的冷笑来,就如同他才是这场游戏的裁判一般。
卫青也的确被许天扬这话惊吓得瞳孔不停打颤起来。
因为此刻的他已经难以断定眼前这人的实力到底如何,毕竟这四年的时间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防备齐王刘闳和燕王刘旦,对广陵王刘胥这个闲王基本就没动过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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