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关爸爸生死，夏语冰的话，我也不能完全不信。”陈思涵说着，轻轻地蹭了蹭江祁的鼻尖：“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我建议你信。”

陈思涵用眼神示意江祁说下去。

“前世我把你爸弄死了。”江祁平静：“因为陈怀瑾派他亲自围剿。”

“我哥哥？”

“对。”江祁认真：“前世，你哥哥在安全区的一次动乱之后，被众人推举为新任指挥官。我叛离人类联盟之后，他先后对我进行了三次围剿，其中一次，就派出了令尊。”他陷入回忆，目光悠远：“那是场可怕的战斗。令尊很强，为了活下去，我用异能杀死了他。”

“……然后呢？”

江祁苦笑：“然后你杀了我。”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陈思涵才轻声道：“那……你为什么叛离人类联盟？”

“因为联盟抛弃了我。”纵使已经是前世的事情，江祁依然隐有怒意：“在我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联盟的指挥官害死了我的父母他拿他们喂丧尸，只因为他们年老体衰，已经不能为联盟做出任何贡献。”

陈思涵垂眸：“如果是我，我也会叛离联盟的。”

江祁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理解我。”

“谢什么？”陈思涵温柔的拉着江祁的手：“我睡了你，自然会对你负责。”

江祁不置可否。

他将陈思涵揉进怀里，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如果陈怀瑾真的弑父，你希望我除掉他么？”

陈思涵沉默着。

她想起年幼的时候，哥哥站在秋千架后，帮她越荡越高。

“我不知道。”她低头：“哥哥为什么要那么做……哥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陈思涵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哥哥的眼睛，不再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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