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凤突然小声问。

李牧没有承认，却反问一句：“今夜，是你父亲的头七吧？”

苏宝凤点点头。

“你一个人守灵，不害怕吗？”李牧又问。

一个人守灵？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知道？

苏宝凤立刻确认，刚才她误以为是苏定方回魂的身影，其实就是眼前的李牧。

“我怕，或者不怕，和你有什么相干？”苏宝凤这么说着，却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泪水。

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李牧却在夜里陪伴她，心里的温暖，让她再也坚持不下去。

李牧微叹一声，起身把苏宝凤搂在了怀里。

美人在怀，一身白色孝衣更让她显得纯洁、柔弱，李牧不由地搂的紧了些。

苏宝凤贪婪地感受着这怀里的温暖，一时忘记了这些日子来的痛苦，忘记了今晚是苏定方的头七。

夜半孤灯，残破的院子里，不久传出了沉重的呼吸。

……

早醒来时，李牧发现自己身边那身白衣铺着，面还有斑斑血迹，但苏宝凤却不见了踪影，李牧心里顿时有些预感。

匆匆去了银国公府后，府的下人正在大包小包地离开。

一问才知，苏宝凤后半夜回来，散尽家财，托人安葬苏定方，自己收拾了一些细软之物，便不知所踪。

“唉，傻姑娘！你还有我啊！”李牧摇摇头，先回了府。

苏宝凤身手不凡，比不苏宝同，但是比苏宝麟强了许多，她要离开，怕是很难再找到她。

现在最让李牧困惑的是，究竟苏宝凤要干什么！

“昨夜之事，看来她没有因为苏宝麟的事而对我心怀芥蒂。”

“既然苏宝麟的事放下，她又为何离开？苏定方暴毙，和任何人无关，不存在为苏定方报仇一说，总不至于扔下去我去找苏宝同吧？”

思来想去没什么头绪，李牧只能暂时把此事放在一边。

……

回了自己府后，却见门口停着几顶轿子，还站着不少轿夫，一问才知，原来是程咬金一家子来访。

“这家伙来做什么？是为铁牛的事？”

进去后，就见欧阳飞燕和屠炉公主在招待众人，气氛融融。

来的客人，除了程咬金，还有两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其中一个妇人身边靠着程铁环，另一个妇人身边则靠着铁牛。

程咬金见他回来，顿时大喜：“昨夜去了哪里风流，可让你的几个小娇妻苦等！快来，老夫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李牧摆摆手：“别说了，我又不瞎，这位肯定是铁环的母亲，花大脚花夫人！这位，是铁牛的娘。鲁国公，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事直说就行。”

花大脚立刻推了程咬金一把：“你看，我都说了李将军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非要拉我们来。”

程咬金这混世魔王，从来都是他不嫌事大，一听李牧这么说，直接摊牌：“李牧，明说了，老夫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看我家铁环长的怎么样？”

话音一落，程铁环捂着脸跑了出去。

原本热情招待的欧阳飞燕和屠炉公主，脸的笑容突然僵住。

早知道李牧以后的妻妾会很多，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而且，一手就是鲁国公来推销自己的千金。

再想想昨夜李牧夜不归宿……

欧阳飞燕看看屠炉，觉得是时候让她入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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