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李牧大帐后，程咬金和秦怀玉爷俩就嘀咕了起来。

“怀玉贤侄啊，你有没有感觉到，李牧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

“程伯父，您的意思是……”

“你想啊，刚才老夫想不起那单天常为什么眼熟，李牧这小子又是提醒我往故人那方面想，又是提醒我往姓单的朋友想！这不摆明了他早就知道单天常的身份了？”

“这，这个，程伯父，你究竟想说啥？”

“伯父也不知道想说啥，总之就感觉这小子挺神的！又聪明，又像是知道很多东西，就是偏偏不把话说透，你说气不气？”

对于程咬金的碎碎念，秦怀玉只能报以苦笑：“程伯父，小侄虽说和元帅相识不久，但对元帅的为人还是知道的。他不说透，自然有他的考量，伯父其实无需生气，元帅都说了，让咱们多留意单天常，我相信他不是随口一说。”

程咬金眼前一亮：“有理有理！今夜老夫就摸黑去单天常那里偷听！”

秦怀玉：终于知道元帅为何含糊其辞了！若我猜得不错，元帅就是要勾起程伯父的好奇心，让程伯父代他去盯着单天常！可怜程伯父平时鸡贼，今天却着了元帅的道！

……

半夜里，单天常和俞游德在大帐里嘀咕。

“大哥，你说那苏监军不让你说明身份，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恕我直言，以你和唐王的仇怨，苏监军没道理不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就是换了我这个大老粗，也会为了防范你而早早说清楚！”

“唉，为兄也不知道！这个苏监军言行之间能隐隐地感觉到是个阴狠毒辣之人，他这么做，肯定别有用心。”

“那咱们要不要主动坦白身份，免得被苏监军利用？”

“万万不可！我们能留在唐营，多亏了他出面力保！你没看程咬金一行，个个对咱们无比戒备？”

俞游德紧接着就叹了口气：“大哥，你说你，放着山的好日子不过，非要下山报仇。如今到了唐营，低三下四不说，还可能被人当枪使，真是憋屈！”

单天常却目光熠熠：“只要我大仇得报，二弟你就能跟着我飞黄腾达！话说，消息送出去没有？”

“送出去了，我妹妹女扮男女装，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拿着你的亲笔信离开了！”

单天常起身，到了大帐一角躺下，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要铁牛王子得了信，知道唐军主力在此，就能偷袭他们粮草！若断了粮草补给，李世民的两路大军都要被灭！如此，我也算是勉强为父亲报了仇！”

……

大帐内油灯被吹灭，单天常和俞游德都睡了下去。

外面的程咬金却抓耳挠腮，感觉老不得劲了。

“前面的话，影影绰绰的没听清！只听清了最后一句，什么给铁牛王子送信，什么偷袭我军粮草，好想还听到了为父报仇！这单天常究竟是不是我那五弟的孩子？”

琢磨了一阵，突然打了个激灵，程咬金匆匆进了李牧军帐来。

“元帅，出事了！”

老程来直接一把把李牧推醒。

“出什么事了？”

“那个单天常好像是勾结了一个叫铁牛王子的外敌，要打劫咱们的粮草！”

李牧眉头一皱：“铁牛？倒是个麻烦！行，我知道了，你和怀玉驱兵继续赶路，我领一军到后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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