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说到做到,很快官道上便响起了此起彼伏,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哀吼声,那声音在这夜里异常的诡异和恐怖。
“阿娘,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正在赶夜路的娘俩被吓的瑟瑟发抖,再加上路上树影婆娑,颇为瘆人。
“娘,这,这路上会不会有鬼啊?”
鹿春娥都要哭了,她咋就这么倒霉,都怪那个该死的夏氏,以前在家任劳任怨,骂她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刚分家就这么厉害了?
差点被她戳穿自己雇佣孙二狗的事儿不说,如今又惹了一身骚,还把自己害的这么惨,早知道这样,她打死也不会去干的,呜——
“哭什么哭,这是官道哪里有什么鬼?”
长房刘氏同样被吓的不轻,可相比于害怕,她更知道这件事儿的严重性,因此打起精神安慰女儿道:“二丫,你不是一直想嫁给周公子吗?倘若你这张脸毁了,亦或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去,那周公子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不行。”
鹿春娥一听马上支棱了起来,“我的脸不能毁,我的名声更不能毁,阿娘,女儿这辈子非周公子不嫁。”
“嗯,这就对了,那咱们快些赶路。”
这边娘俩颤颤巍巍,心惊胆战的赶着夜路,而那边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一炷香后
“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掳走我两个儿子,我家七郎呢?你们把他藏哪儿去了?”
两个人是被夏小乔收拾惨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想法,把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一遍,并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求。
“女侠,我们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您家七郎君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东家就让我们掳走鹿秀才的俩儿子,说有大用,其他的我们真的一概不知啊!”
夏小乔顿时轻哼一声,“死鸭子嘴硬,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我家七郎在哪儿?为何没有跟你们一辆车?”
“啊,啊女侠饶命,饶命,说,我什么都说。”
“我们真没有掳走你家七郎君,诶呦,女侠你听我说完,呜——,我们真没有,是刘老七,是刘老七那伙人干的。”
“他们专挑长的好的男孩儿女孩儿下手,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们的马车,女侠,姑奶奶,求求你,绕了我们吧!”
......
确定了七郎真的没在他们手里之后,夏小乔在不敢耽搁下去,想继续追,可两个小的在身边,她不敢冒险,而且,这两个人贩子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因此一咬牙。
先回家。
于是,她用绳子直接将两人困在了马车尾部,抱着孩子驾着马车就往回赶。
“驾——”
马鞭抽的贼响,马儿跑的飞快,可身后跟着车跑的俩人可就遭了大罪了。
本来就断手断脚,如今哪里还跟的上,就这么一路硬生生的被拖回了村,等到地方时,活生生的被脱掉了一层皮肉。
那惨状叫一个瘆人。
举着火把前来寻人的村民们看到后都被吓傻了,而夏小乔可不管这些,大声对着领头的老头道:“里正爷爷,这两人就是偷孩子的凶手,他们就交给您了。”
说完抱着两孩子一阵风似的就跑回了家。
空留一群村民在风中凌乱了。
而此时的鹿景渊正躺在床上根本无心入眠。
扮可怜,博同情,好不容易让村里的人同意一起去寻人,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落魄如他,这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世态炎凉,也看清楚了有些人的嘴脸。
两旁世人都会或多或少,关心同情一下他,哪怕是虚情假意,看热闹也好,可作为至亲的鹿家人,除了三房,竟没有一人前来,连问一问三个孩子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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