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办?她会不会死啊?要不去请个大夫?”
“不用,咳咳,死了最好。”
夏小乔迷糊中就听到身边传来个小男孩的提问声,随即便是个咬牙切齿的重病男低音,那股子滔天的恨意,听得人毛骨悚然。
她徒的睁开了眼,入目则是破败的茅草棚,斑驳的泥墙还破了一个洞,一阵阵风吹来,颇有一种不真实感。
“姐,咱真不给她请大夫吗?可她万一死了咱们那两个小侄子岂不是没了娘...”,那小男孩又看向另外一个长面疮的女孩,眼中满是忐忑和不安。
“就你嘴欠,治什么治?大哥伤了腿都没银钱医治,哪有银钱给她---啊!诈尸啦---”
小姑娘还没等说完就被吓的一蹦,惊得抓起小男孩转身就跑,独留那年轻男子躺在床榻上,她一边跑一边尖叫,那声音差点把房顶掀了。
夏小乔:“......?!”
她有些懵。
她不是死了吗?
作为21世纪女军医,执行任务时遭遇意外,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现在?
就在这时,脑子忽然传来了一阵刺痛,紧跟着一帧帧画面跌撞而来。
看完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穿书了。
穿成了未来权倾朝野的首辅大反派鹿景渊的原配发妻夏小桥身上。原主是被赶鸭子上架替嫁过来的,大婚后不足月余就被查出了身孕,隔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喜提一对双胞胎的夏小乔一脸懵逼。
“......?!”
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连个正经恋爱都还没谈过,上哪儿说理去?
以前总是被催婚,这下倒好,连男人带孩子,老天爷都给她安排上了。
可问题是——
不论是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两个孩子,那都是她的催命符好吗?
夏小乔:“......!!!”
就在她一脸生无可恋之际,忽然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
她猛的坐起身,迅速后退并防备的抬眼看了过去,随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破败的木床上,男子乌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前,瓷白如玉的脸上五官精致又立体,尤其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幽深的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初看之下,竟有一抹惊艳。
明明身受重伤,可不见丝毫狼狈,反而还有一种龙章凤姿的清贵俊朗之美。
当然--
如果能忽略掉他眼中那股深恶痛绝的恨意的话---
“看够了没有?”
鹿景渊狭长的眸子半阖,鸦羽般的睫毛微颤,眼尾处那颗朱砂痣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耀眼,显得他阴鸷又潋滟。
“醒了就赶紧给我滚。”
夏小乔:?
她有些愣神。
果然是大反派,连说话都这么欠揍。
不过-
倒是很久没碰到这么嚣张的病人了!!!
有点手痒-
她习惯性的眯了眯眸子,眼波流转,一本正经的道:
“咳,其实,我失忆了---”
那声调,那神情,哪里像个失忆之人?
鹿景渊瞬间沉了脸,斜睨着她,眼神宛若淬了冰。
“别以为装失忆,就可以把做过的事一笔勾销--”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边说边攥紧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床,薄唇轻抿,眼神如刀的看着她。
夏小乔赶忙抬起手道,“诶,你别激动啊,这事儿吧,你也怨不着我啊,替嫁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虽然这俩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媳妇儿是你的啊---”
“是你的啊-”
“你的啊-”
这最后一句话,仿佛自带回音一般,悬梁绕耳。
“你,你给我,噗---”
鹿景渊一激动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夏小乔赶忙往后躲了躲,见没吐到自己身上,倒是松了一口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受罪---”
这人淤血在胸,好在是吐了出来一些,最起码命应该能保住了。
见此她悠悠的起身,刚要过去给他探脉。
“你别过来---”
鹿景渊一边拼命喘息一边死死的盯着她,眼中的厌恶和恨让人心惊。
夏小乔无奈,顿时有些后悔救人了,这不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吗?
这人要是死了,到时候她带着俩孩子,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生活?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医者仁心,做不来见死不救。
因此无奈的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这事儿夏家做的不地道,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也已经铸成,要不,你给我一纸和离书?我带两个孩子走总可以了吧?!或者,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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