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古代。前身他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文案,连续一周加班猝死了。现在他是一个医药世家的三少爷,名叫曾豆豆,外表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弱不禁风。
他秉承了曾豆豆的记忆,一个医学奇才,任何药方都过目不忘,任何药理一点就通,不过他死前决定不学医,要去修仙。原因很简单,一个病人在曾家的杏林堂抢救无效死了,他在边哭得如丧考妣,下葬的那天,他随着送行的队伍走到荒山中,失足掉下山摔死了。
“他醒了,他醒了。”曾家小妹叫道。这简直是个奇迹,他的父亲看着他。他觉得学医,治病救人也很累,做生意心累,做什么好呢?还是完成曾豆豆的遗愿去修仙吧。曾家母内牛满面的说:“你怎么样?疼吗?”
他忍着疼痛说:“我要去学修仙。”
“行行,小祖宗,你想干什么都行。”一段时间之后,他的伤就好,就能健步如飞了。
这一年正好,三清观的青玄道长带了一个道童来镇招收学员,报名费贵的吓人,五十两银子一年。青玄道长在镇吆喝:“你还在为疾病烦恼吗?你还在为死亡恐惧吗?修仙让你远离烦恼,一年区区五十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当。”
石响镇,没有人相信他,青玄道长让一把木剑在空中飞来飞去,立即把大家吸引过去了,曾豆豆也不例外。道童也在卖力的吆喝:“道长施法,仙雨降临,延年益寿,仅此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青玄道长在街边的广场设坛施法,点了三柱香,嘴中念念有词,掏出一张符纸,手指一点,呼,烧着了,只见纸灰化成一阵光雨降临下来,大家跪在地,举着双手迎接这场仙雨。很多人当场就给自家的孩子报名了,曾豆豆也报名了,青玄道长说:“你年龄超了,多加十两银子。”曾豆豆二话不说就奉了六十两银子。
第二天,几辆马车嘚嘚的驶出了小镇。三天后,她们在一片山林里碰见了一伙强盗,为首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江湖人称山猫。他兴奋的问道:“道长,这次收的娃娃不少,银子也没少赚吧?”
青玄道长拱手道:“观里收徒都是免费的,哪有什么银子?”
山猫挥着狼牙棒冲了过来,青玄道长大叫道:“我是修仙的,我要把你打得哭爹喊娘。”他刚拨出桃木剑,砰,脑袋就被砸开了花,“你当老子是鬼啊,还拿出个破桃木剑吓唬爷爷。”山猫抢走了青玄道长装银子的包袱,扬长而去。
曾豆豆从马车里钻出来一看,青玄道长一个大字趴在地,脑袋就像一朵绽放的大丽花,这就玩完了,这肯定修的是假仙。道童一风撒脚就跑了,曾豆豆说:“你别跑啊,我们仍然去三清观学修仙。”
“我是雇来的,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一眨眼,他就跑得没影了。
曾豆豆是这群孩子们中年龄最大的,他让车夫继续向三清观驶去。不出半日就到了三清观的山脚下,雇来的马车也往回赶了。
曾豆豆带着十来个小朋友往山爬,看见山门他就看见了修仙的希望,推开门只见一个道长倒在院中的香炉边早已没了呼吸。曾豆豆大声地叫道:“有人吗?我是来修仙的。”他前后院的钟鼓楼、灵官殿、玉皇殿、四御殿、三清殿,祖师殿、执事房、客堂、斋堂和道士住房都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帮十来岁的孩子们虽是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哥,但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仗势,一个个呜呜地哭了起来。曾豆豆一嗓子吼道:“别哭了,都给我滚回去。”他从包里拿出一些银子,让他们找几辆马车赶快回家。
真是憋气,六十两银子跑来给人收尸,怎么着也得找着值钱的东西了再走。他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真是倒霉,碰见个骗子,他一脚踹在丹炉,只听得一个声音叫道:“谁,谁打扰本元帅清修?”
曾豆豆四处看看,也没看见人,尼玛的还本仙,观里的人都死绝了也没见你出来,估计又是个冒牌货。呼,突然冒出一个醉醺醺的人,穿得像个将军。”
曾豆豆的眼睛亮了,好家伙,一个天将。他说:“你是来教我修仙的吗?”
“你谁啊?青玄道长呢?”
“死了。”
“枯木道长呢?”
曾豆豆一指香炉边的尸体:“你说他吗?”
他跑去踢了一脚,“这怎么还死了?你是谁?”
“我是来修仙的。”
“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修仙。”
“你是仙人吗?”
“当然了,我是天蓬元帅,跟着我学修仙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好处大大的多。”
原来是这二货啊,也行啊,他也还有些本事。曾豆豆行了个拜师礼,他打了酒嗝说:“刚才喝多了,小睡了一会,他就死了,还准备封他为副所长的,哎,真是福份太浅。”
曾豆豆连忙大声地说:“请师傅教我修仙。”他从怀里掏出五本书,随手扔给他,《烈火诀》、《长生功》、《鲲鹏法术》、《长春功》、《衍水术》。“师傅真好。”
嘿,不用这么感动,“这是地摊淘来的,一个铜板一本。”曾豆豆一脑袋黑线,尼玛的,这二货果然不靠谱。他生气地叫道:“我要下山。”
“下山有什么好的,我封你当仙界避难所的副所长。”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是来三清观学修仙的、我是来三清观学修仙的、我是来三清观学修仙的。”
“你听我说,三清观就是仙界避难所,你在这里当副所长,就可以跟着为师学修仙了啊。”
“神仙都是大能,还需要避难所吗?这不扯蛋吗?”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神仙也是分帮派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为了保护某些所谓的嫌疑人,当然得有个避难所,三清观就是一个这样的避难所。”
曾豆豆一想,这不是有机会混入神仙的圈子中了吗?到时贵人一大群里,想想就开心,可再好的事情也得要有命受啊,他说:“我不要当副所长,我不想死。枯木道长不就死了吗?”
“我喝多了,刚来睡了一小觉,还没来得告诉他,从今天开始要启用这个避难所,结果他就死了。”他扔给曾豆豆一块乌漆妈黑的牌牌,油腻腻的,恶心死了。曾豆豆嫌恶的丢在了地,“不能丢,否则有僵尸要你的命。”他的话刚说完,不知从哪里就蹦出一个僵尸,冲着他一蹦一蹦的跳了过来,他连忙捡起牌牌。“这是腰牌,保管好,不能掉,掉了会没命的。”
还好,只是个副所长而已,出了事不还有正所长嘛。曾豆豆说:“正所长来了吗?”
“来了啊。”
现场除了他们俩也没有第三人,他脑袋轰的一声响:“正所长,不会是师傅您吧?”
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曾豆豆气得差点背过去,他正色的说道:“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学修仙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五行衍术》毫不在意的扔给曾豆豆:“练这本,先从练气开始,但不要误了避难所的正事。”
“这本不会又是地摊货吧?”
“瞎说,这是为师从仙界带来的。”
曾豆豆想说,我信你个鬼,但他除了选择相信,别无他法。天蓬元帅说:“我困了,我睡觉了。”我靠,碰见这样的师傅真是无语。
曾豆豆找了把铁锹,把枯木道长埋在了山门旁的小溪边。他背着铁锹想,六十两银子换来一座道观,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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