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俱出,聂风自然亦紧随其后,一探究竟。
半盏茶工夫过去后,颜盈母子尾随聂人王来到了位于村子东南的禾坪。
禾坪占地约三四亩,颇为空旷。
聂人王来此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便是——
试刀!
如今,前身一切,于他而言,便只剩下一手傲寒六诀犹未可知是否得心应手。
颜盈临近禾坪尚有几步之时,便即停下脚步,还拉住儿子不让其靠近禾坪。
因为当她看到聂人王横刀而立于禾坪边上那一刻,她便已有所明悟,知道丈夫意欲何为。
霎时间,一对如画美目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这种满含激动的目光,六年多来,从未有过。
禾坪边缘,聂人王不知何时已然闭上虎目。
忽然一阵夜风拂过,吹起他那如狮鬃般散发,于风中飞扬狂舞。
蓦地,他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手中雪饮,也已高举。
下一刻,朝着禾坪方向一刀劈下。
刀光瞬间亮了半边天。
刀落之际,刀身仿佛等比例放大数倍,随后重重斩击在地面上。
沙石溅射之余,一条长及数十丈、宽约三四尺、深及数尺的裂缝,赫然出现!
若能俯瞰而下,便会发现宛如“口”字型之禾坪,变成了形如“中”字型之状!
裂缝周边,寒气如雾,冰冷刺骨。
好狂霸、好森寒的一刀!
“惊寒一瞥!”目睹此景,颜盈激动惊呼。
而从未见过父亲练刀的聂风,更是已经被眼前壮观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聂人王无暇理会外界,已然沉浸在试刀当中的他,马不停蹄地继续施展其余傲寒六诀招式。
冰封三尺……
雪中红杏……
桃枝夭夭……
踏雪寻梅……
片刻过去,五诀已毕,聂人王收刀而立,轻轻呼出一口气。
气有实质,寒意逼人。
此刻,眼前禾坪,哪里还能看出半分禾坪之貌?
好似经历过一场风暴肆虐般,满目疮痍。就连周遭田野,亦或多或少被殃及。
幸而时值夜晚,村民们皆在家足不出户,是以并没有人知道平时他们眼中的小聂,居然会有如此令人敬畏的一面!
这个时候,颜盈再也按捺不住,走近聂人王,忍不住问道:“人王,你是否要……重出江湖!?”
此际的聂人王心中大为振奋。
适才试刀一遍,前身所学之傲寒六诀前五诀,于他来说,如同刻骨铭心般熟稔,俨然本能。
雪饮在手,更是仿佛多年老朋友,全无半分陌生之感。
寒冰真气!
傲寒六诀!
雪饮神锋!
俱都心随意动,随心所欲,堪称完美,这叫他如何不兴奋?
心情大好之下,看向颜盈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笑意,少了些平素的生人勿近之冷淡。
“不错,北饮狂刀……复活了!”
听闻此言,颜盈一阵欢呼雀跃,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
“太好了,人王!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是啊,村妇生活,虽平淡安宁。但……
她要的不是平淡安宁,她要的不是“聂大嫂”之称呼,她要的不是粗茶淡饭!
她要的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她要的是“聂夫人”之尊称,她要的是锦衣玉食!
她本来就快要绝望,现在,心中的希望之火重燃。
这一刻,不仅北饮狂刀活了。
她,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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