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那是背脊骨折断的声音,清脆入耳。
大厅众人面色各不相同。有眼露关心,频频看向高台那人,似在求情,也有幸灾乐祸之人,面上兴奋,恨不得许念当场跪地出丑;也有闭目眼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他周围惊涛巨浪,各扫门前雪的作态。
“嘿嘿,小子那日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拿出你的气势来啊?”
洪信铮亮光头泛起红光,似如妖魔一般,嘴里露出大黄牙,恨不得抚手高赞,想必他心里痛快至极。
许念对此跳梁小丑充耳不闻,将他当做空气。现在没有功夫理他,额上热汗直流,身上巨大压力似重叠高山,压得他背脊微微弯曲,骨骼爆响。
“周县尉,此事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说许小友也是我金家恩人,恕老夫不可苟同!”
金破天身上灵豹虚幻缓缓聚形,声如鼓动,一阵不弱于高台那人的气势在大厅散发,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征兆。
“爹,许兄是我带来的,有什么事我来扛!”周平治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自家父亲求情,脸上写满着急。
今日大厅发生的事周平治也没想到会如此,早知道他可不会带许念前来,好不容易建立的情谊不知今日过后还能剩下几分。
许念承受如山压力,紧咬牙关,额头豆大汗珠噼啪滴落地上,依旧平静注视那人,面上无悲无喜。
心中纵使有百般屈辱,不解,也没有坑出半声,一一将在场众人表现铭记于心。
蓦然,许念闭上双眼,脑中缓缓浮现开山意境图,他觉得现在就似那巨山上的一颗草,脆弱无力,任何一点狂风骤雨都令他摇摇欲坠。
“还是太弱了啊。”心中轻语。
随着话语落下,身上爆发出撼天动地气势,身形拔高至两米,浑身肌肉凸显,似虬龙盘根交错,手臂上青筋如黑龙,缠绕盘旋。
黑发飞舞,目光如电似神,身形巍然不动,地板被巨大力量压得蛛丝密布,蔓延开去。
正是开启了极境态的许念。
再这么下去,许念快要承受不住如山压力,要跪倒在地。他一生不跪天,不拜地,只行大礼于父母,任何人都别想让他屈服。
“藏身境...就..这点...能耐吗?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响彻大厅,惊得四方起身,人人惊疑不定,面色如梦般变幻,他们在许念身上感受到一股坚毅意志。
身上爆发的气息何止引气小成,就是引气巅峰也难有这股气势。
“极境当真恐怖如此?”
洪信收起了嘲弄,面色发白,嘴唇哆嗦,他彻底害怕了,今日这人爆发全力给他的感觉似面对上古凶兽,这是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过得感觉。
即使是。
端坐高台上的那人。
“如此风骨,岂能与妖魔为伍,周县尉多虑了。”林家家主是一个墨发中年男人,出声开解,希望高台那人就此收手。
建安临危之际,正是需要此等人物,再欺压下去,他都看不下去了,寒了壮士的心,可是大错。
“周礼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掀翻了你周家大楼!”
金破天瞪大铃眼,眉毛盘结到胸口,随着胸口剧烈起伏而左右摇晃,灵豹幻影聚形,强大气息吹得周围客桌七零八落,他心中已郁结口恶气,快要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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