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被血水染红,依旧死死抱住络腮壮汉,始终不曾松手半分。
“孩子她娘!...”独臂男子目眦欲裂,面容惨然,向着自家妻子跑去。
“滚开,废物!”另一人一脚将他踢飞,脸上满是不屑,嘲讽道:
“劳资们可是正当防卫,这女人自己找死,先动的手。”
他蛮横无赖,给自己找正当理由,想赖过这事,他也怕同伴一下子就给这女人敲死了。
周围木棚内有人悄悄探出头查看情况,被那行凶三人一瞪,又缩了回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人会为素不相识的人打抱不平,更何况那三人是游民巷出了名的凶人,上头还有点关系,不然也不敢做这等凶事。
“给劳资滚远点。”一人狠狠踢在独臂男子肚上,脸色狰狞。
独臂男子忍受剧痛,眼含热泪,用仅剩的一只手撑地,艰难向着女人爬去,身下是一道道血迹。
刚刚那一脚力道不轻,已经让他受伤,身上衣服都被血水染红,若得不到救治,今晚恐怕都活不过去。
女人终是被打得气若游离,抱住络腮壮汉的双手慢慢失去了知觉,眼中也变得朦胧起来,似乎快被活活打死了。
仿佛间,她看见自己跟丈夫在河边灯会猜字谜,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时候自家男人是那么意气风发,英俊潇洒,腹有诗书才华气。
“下...下辈子再做夫妻...”女人嘴露幸福笑容,血水混着眼泪滴在地上,像她第一次弹琴的声音。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丢弃芸芸,芸芸再也不喊饿了。”
小女孩慌乱哭喊,小小的身影无助可怜,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嘴里还有一口没来得及吞下去的馍馍。
“啧啧,真是感人啊。”络腮胡壮汉行为令人愤怒,口中说出的话简直不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
另外两个凶手也都相识一笑,脸上极其凶残,无法无天,这游民巷就是他们胡作非为的天堂,没有人可以管得到他们。
“待会你们兄弟间的感情也会让人感动!”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破坏了三人兴致。
“谁,有种就给劳资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男人!”
络腮壮汉四下扫视,眼里谨慎,浑身汗毛扎起,像是被猛兽盯上。
“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吗?”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死神裂开獠牙,让壮汉头皮发麻。
许念很享受这种戏弄猎物般的快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中无尽的怒火得到释放。
总有些败类垃圾要破坏他心情,他不想无缘无故发怒,可惜现实很残酷,常常事与愿违。
他一路跟随寻灵牌指引,来到游民巷,想寻那一家三口确认些事,没想到来就见到这凄惨一幕。
心中无法压抑的怒火喷涌而出,“嘭!”络腮胡壮汉连人在哪里都没发现,便被许念一拳轰碎了头。
红的血水混合白的脑浆犹如西瓜爆裂,炸碎开来。无头尸体停顿一会儿,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谁能杀死对方我放他离去。”许念脸上满是残忍笑容,说出的话让另外两人胆寒。
他如妖魔从阴影中出来,手上满是红白色残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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