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柳街上空银月昏睡,星光稀疏,偶尔三两蝉鸣打破安详梦乡,却已来到子时了。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辆无头马车身盖黑布,血水蔓延,转眼间,停靠在一座破落小院门前。
一位书生打扮男子镇定自若掀开黑布,落在地上。院前碎细石子随风翻滚跳跃,地上石板顿时裂开蛛丝裂缝。
书生身高一米八左右,生得健硕,宽大松散灰袍也掩盖不住身上强壮肌肉。
“呼,又得花时间好好熟悉身体。”
书生男子喃喃自语,目光从脚下移过,抬头,推开院前小门,消失在夜色中。
回头看去,无头马车却消失不见,好似凭空蒸发了般。
许念推开房门,看着眼前熟悉陈设,心中涌出一股莫名感觉。
从今以后,这院房就是他在这世界唯一落脚点了,勉强是够住了,唯一遗憾却是略显孤单。
不过,若前身家人还在,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
心底越发感觉和这里格格不入,似游子在远方,有苦无人倾述。
摆摆头,许念打断了自己胡思乱想,什么时候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脸上渐渐露出坚定色,以往的就该抛去,往后他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生活。
几天的疲惫劳累全部化作困意,也不解衣卸靴,直接闷头倒向床上。
“咯吱!”
一道木板断裂声响彻房间。
年老木床在今晚完成了它最后使命。
...
第二日,清晨。
许念被街外喧嚣闹声吵醒,从地上爬起来,感有一丝茫然。
“我床呢?”心下疑惑,四下打量一番。待明白过来昨晚发生什么,心中也是无语。
昨晚没控制住力道,一下把床给整塌了。
家里唯一木床报废了,今后睡哪里?
仔细搜索记忆,貌似,柳街铁匠铺隔壁有家卖木具的?
脸上露出苦笑,作无奈状。
他想到,为了面对阴车危机,把家中所剩无几的银钱全用了买钢刀去了。
这下子,以后怕都得打地铺了。
翻身起来,随便用冷水洗了下脸,朝着偏房走去。
“这人熊女人给自己吃的什么宝贵鸭子,居然到现在还不饿?”。
许念自语,回想起和熊瑶一起吃的那只鸭子,比寻常家禽都有大上那么两倍,也就释然了,估计是什么珍贵品种。
思绪流转,他心里打算要不要把那把钢刀卖了,换些银钱,先解决这几天温饱再说,剩下的慢慢找些其他活计。
半柱香后。
偏房内发出一道撼天震地,愤怒至极的吼声。
“我特么刀呢?”
看着房内空落落的桌子,许念惊怒无比。自己明明记得那晚钢刀就放在上面,现在一片光溜溜的,哪里还有半分影子。
脑中闪过某个可能,脸色变得难看。
“真当我家是钱窑?来一个不够还来第二个?”
他想不通,自己家里都穷成这样子了,为何还天天遭人惦记。没看到今晚就要睡地板了吗?
朝着房内左右看去,果然。
书桌,木柜,衣服堆全被弄得乱翻翻的,一幅遭了贼的样子。
昨晚房内光线不好,只觉和往常有些不同,他以为太过疲惫,产生了错觉,也没过多在意。
现在看来。
“这贼还不止一个啊!”
许念蹲下身子,仔细对着地上灰尘脚印比对起来。他确信,这些脚印不是同一人留下的,还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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