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让我下车,我要回学校。”
傅景行从她的反应里判断出答案,心情愈发地好了起来。
“别委屈了,我也是第一次亲别人,我们扯平了,你不亏。”
他自曝情史,希望能给这个仿佛受到伤害的小仙女一些安慰。
不亏?什么叫做不亏?这种事是能这样比较的吗?
狗咬了人一口,然后跟人说,你是第一次被狗咬,我也是第一次咬人,所以我们扯平了?
狗永远是狗,但人却需要去打防犬疫苗来平复所受到的伤痛。
黎荆曼刚平缓些的酸涩立马又涌上了鼻腔,她偏头不去看他,努力维持着语气的正常,不泄露自己此时的脆弱
“我要回学校。”
她又倔强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语气坚决,仿佛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傅景行看她本来好好的,因为他那解释的一句话,反而眼圈又红了,他无奈极了,试图接着哄。
“反正我们早晚都是会在一起的,你就当我提前行驶了自己身为男友的权利,这样想会不会心里舒服一点?”
他哄得很好,本来只是眼中含着水光的小仙女,此时终于哭了。
清透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缓缓地滑了下来。
傅景行看得心头一沉,开心的情绪淡下去,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泪珠,手却被黎荆曼反应激烈地打开。
“傅景行,做人不能这样不要脸。”
梨花一枝春带雨,形容此时的黎荆曼再好不过。
但哪怕是楚楚落泪,她脸上比起脆弱,眼中更多的,竟还是让人心悸的倔强。
“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刚才的行为而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傅景行,以前我只是觉得你莫名其妙,但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你这个人,自视甚高,孤傲,冷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不懂平等和尊重为何物。
我不可能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喜欢。
如果你还记得我是千语的朋友,又曾经管你叫过一声哥,傅景行,你就把车门打开,让我回学校。
如果你非要用你和校长的关系用权势威胁我,胁迫我,我只能回你四个字,宁折不弯!”
傅景行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把人给惹毛了,宁折不弯这个词都整出来了。
他打开车门锁,让黎荆曼下车,黎荆曼才一得到自由,迫不及待地就跑远了,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被他叫住的模样。
傅景行看着她的背影,眉心微皱,今天是他第二次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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