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年啊。”肖东鹏点点头,心下想:“追风子活了近四百岁,然后死了也有一百多年了,所以追风子居然是五百多年前的人了啊。”
他在那里感慨,黄鼠狼却反问他了,道:“你这少年,你问我年纪做什么?”
这黄鼠狼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让肖东鹏有些好笑,他道:“我看你胡子都白了,该是有年纪了,却如何还这般不知死活。”
黄鼠狼大怒,腾地跳起来,一爪叉腰,一爪指着肖东鹏:“你这小儿,可是想作死。”
它一怒,梢公就吓到了,扑通一下跪倒,连连叩头:“黄大仙饶命,我是梢公,与我无关。”
郭晓也变了脸色。
肖东鹏微微一笑,心念一动。
左手指甲上,白光微微一闪,磨刀石上的午夜血链霍地飞将出去,卷向黄鼠狼。
那黄鼠狼却是个精乖的,这种生物,本就极为狡猾警醒,更何况是活了三百多岁,能口吐人言的精怪。
午夜血链一出来,还没卷到它身上,它往后一个空翻,就翻入了河中。
午夜血链一卷,只卷着它一条尾巴。
但尾巴太滑,倏一下就滑了出去。
“居然没抓到。”肖东鹏暗暗遗憾。
他才得到午夜血链,驱使并不熟练,致有此失。
午夜血链没卷到黄鼠狼,倏去倏回,又回到了磨刀石里面。
肖东鹏赶到船头,往河中一看,只见河水微漾,那头黄鼠狼已没了影子。
郭晓只看到一条肖东鹏手上突然射出一条铁链子,黄鼠狼就逃了,然后铁链子又飞回来,没入肖东鹏手中,不见踪影。
“原来大郎还有捉妖之术。”郭晓又惊又喜。
“也就一个小把戏。”肖东鹏摇头,往河中看了看:“见笑了,不熟,没抓到。”
“大郎很厉害了,至少把那黄仙儿赶走了。”郭晓也往河里看了看,道:“把它嚣张的。”
那梢公也走了过来,却苦着脸。
郭晓一看,有些作恼:“你臭着张脸,是什么意思,未必这黄仙儿是你养的。”
梢公吓一跳,忙道:“你这客官,不可乱说话,我怎么会养黄大仙。”
郭晓叱道:“那你臭着张脸。”
梢公不理他,转身就走,口中嘟囔:“你要就抓了它去,要就哄着它,这下好,你们须是拍拍屁股走了,我却须要在这里讨生活的,苦也。”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倒也有理。
肖东鹏便有些不好意思。
郭晓可不管这些:“莫要啰嗦,开船,否则把你抓衙门里去,打做黄仙儿同伙。”
梢公不知郭晓是捕头,听他声音恶厉,吓一跳,撑杆开船,到肖东鹏两个上岸,他嘴中仍是嘟嘟囔囔的。
而那黄大仙也再没见露面,很显然给肖东鹏那一手吓到了。
本来也是,那黄鼠狼虽然活了三百多岁,也就能学个人言,化形都做不到,能有多少妖力了,碰上肖东鹏这样修真有术法的,自然要躲藏。
过了河,又十多里,进了交河县城。
郭晓找到他徒弟于大。
于大二十多岁年纪,个子高大,一脸胡子,见郭晓来了,惊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可是有案子?”
郭晓呵呵笑:“没什么案子。”
对肖东鹏一指:“这位是肖真人,且见过了。”
于大便叉手作了个揖:“肖真人。”
肖东鹏忙也还礼:“于捕头客气了。”
于大便道:“师父,肖真人,且入屋里头坐。”
又叫他娘子去打酒买肉。
郭晓是他师父,也不跟他客气,对肖东鹏道:“肖真人,请。”
肖东鹏道:“郭大叔,你还是叫我大郎吧。”
郭晓呵呵笑:“那行,不过大郎你瞒得可真紧,有这般法力,居然一声不吭的在市面上磨刀,这份儿心性,啧啧。”
他说着,高高翘起大拇指。
他以为,肖东鹏是大隐隐于市,却不知道,肖东鹏是个穿越的,早不是原主那个磨刀少年了。
而且,他还带着一个系统,只不过这系统只为磨刀石服务,有点儿坑,还有点儿气人。
肖东鹏当然也不会明说,只呵呵一笑:“见笑了,就几手小把戏,刚不还失手了吗?”
“那不算什么。”郭晓笑:“是那黄仙儿滑头。”
于大便问:“是什么黄仙儿?”
郭晓就把交河渡的事说了。
“哦,是那个黄仙儿啊,我也听说了。”于大点头:“那黄仙儿有年岁了,以前还好,也就是最近才作怪,但也就是让一班子小黄鼠狼讨些吃食,并不害人,甚至有去拜它的,送上鸡羊,它吃是吃了,却也不见有什么灵验。”
“敢情是这么个货。”郭晓便呸了一声。
肖东鹏也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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