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白栎头顶突然刮起一道凛冽的劲风。
一枚钢钩般的利爪旋风般的抓向它的面颊。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白栎果断地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向着右侧山坡用力翻滚。
咕噜噜。
它从山坡上滚到地面,落下的躯体将地表上的一团杂草齐根碾压折断。
刷!
那枚犀利的爪子在它头顶呼啸掠过。
白栎虽然逃过了一劫,但也惊出一身冷汗。
何方禽兽凶猛如斯…
白栎沿着爪子向上望去,就见这头凶禽的头部为暗褐色,眉间凝聚出一个“王”字;且有灰褐色的纵纹,乍看上去,好像一枚威猛的虎头。
白栎身子陡然一凛,心中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它瞪大眼睛仔细辨认。
卧槽…
还真是它啊…
蛇类的天敌,虎头金雕。
虎头金雕是一种体型极大,威猛凶残的猛禽。
这种猛禽的眼睛极其锐利、视力是人类的四倍,能知微见著;爪强而准确,喙威猛有力,最爱吃的就是各种蛇。
白栎曾经在记录片里看到过,有一头体型中等的虎头金雕像吃面条般,一口就吞了好几条粗壮的乌梢蛇...
而看头顶这只虎头金雕的体型,明显比纪录片里的那只还大!
就白栎这种可怜的小身板,都不够这头虎头金雕塞牙缝的。
不会吧,我刚从同类相残的残酷争斗中侥幸逃生,偏就又被这种凶物追击。
这是非要老子死的节奏吗...
这时候,虎头金雕已经用鹰眼将白栎牢牢锁定,随时准备再次扑下来。
蹭!
还没等它扑过来,白栎已经草蛇伏线,灰延千里,眼看就要消失于茫茫草丛内。
扑棱棱!
此时,这只虎头金雕径直飞到高空,以 300 公里的时速从天而降,在最后一剎那戛然停止搧动翅膀,将一双钢钩般利爪向着白栎的脑部戳来....
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
白栎的瞳孔陡然竖立。
身上的鳞片倏地展开,隐藏在鳞片下方的一枚枚箭骨刺竖立起来,对准了半空中的虎头金雕,飞蝗般的激射。
噗噗噗!
虎头金雕翅膀上接连中了好几下箭矢般的骨刺,不得不再度放弃白栎,振翅高飞,在空中发出一声声痛楚的鹰唳。
现在虎头金雕总算晓得了---这条小蛇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好惹。
它再也不敢小觑白栎,只能在白栎头顶上空不停的盘旋尖叫。
嘶嘶嘶...
白栎这时候也不跑了,它的信子不停在喷吐着,摆出一副要和虎头金雕同归于尽的架势。
臭金雕你瞅啥?
就瞅你,瞅你咋的?
有种你下来!
有种你飞上来。
飞你大爷飞...
一雕一蛇就这么隔空对峙着。
谁也不想率先发动进攻。
对于双方来说,这是一场殊死的搏斗,更是一场意志力的比拼。
最后还是虎头金雕蚌埠不住了。
就见此雕双翼用力振颤,瞬间爬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像一架高速俯冲的轰炸机,再度向着白栎冲来。
飕---
虎头金雕的翅膀完全展开足有好几米长。
扑棱棱!
由翅膀所带起的强劲罡风将地面上的沙砾席卷而起,像鞭子般不停的击打着白栎,令它痛苦的弯下腰,连呼吸都变得为之一滞。
看着白栎痛苦的表情。
虎头金雕发出一声得意的戾啸。
它向白栎狠狠地递出了双爪。
从它爪上迸发出的冷冽寒光严密封锁了白栎所有能逃脱的空间。
虎头金雕有绝对的自信,在它的全力施为之下,这条小蛇插翅难逃。
虎头金雕决定了,不能一下便将白栎弄死,而是将它抓回窝里慢慢玩弄…
他奶奶个雕,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盘菜..
感受到虎头金雕骨子里的轻蔑,白栎自尊心爆了,骨子里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
他狂由他狂;明月照大江,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岗…
奇妙的是,当这些文字映照于脑海之中时,白栎浮躁不安的心情反而得以放松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
在那一刻,它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它那颗三角形的蛇头高昂着。身体犹如一张绷紧的弓。
筋如弦骨如箭,鳞成刃肉成棱。
呼呼呼!
随着它突然放松的肢体,片片的刀刃蛇鳞从体表爆发,将虎头金雕的一扇翅膀整齐地切了下来。
仆!
虎头金雕像坠落的石头般砸到地面上。骨断筋折,血肉淋漓…
趁你丫重伤,要你丫的命!
飕!
白栎凶猛地蹿到虎头金雕面前,一股毒液从腔子里喷出!
噗!
极具腐蚀性的毒液落在虎头金雕的眼珠上,顿时升腾起一团白雾…
金雕的鹰眼被白栎的毒液活活灼瞎了。
与此同时,白栎愤然张口,用钩状毒牙将虎头金雕的喉管死死咬住,将毒液涓滴不剩,全部注入其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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