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总。”
虽然猜到席肆在这里堵住自己的目的,简纯还是强装镇定地向他打招呼,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席肆抬起腿,皮鞋抬起又落下,离简纯更近一步。
抬起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颗黑色药丸。
简纯眉心一跳,席肆居然还没吃下药丸,她记得小狐狸说过,被绑定的两人咽下药丸的时间间隔超过半小时药丸便不能生效,从刚才敬酒到现在至少也过去二十分钟了。
没有时间多想,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求生意识,简纯劈手夺过席肆手中的药丸,从他薄唇的缝隙中塞进去,单手捂住他的半张脸,直到确认他喉结动了,将药丸吞咽入腹才松手。
下一秒,男人夺回主动权,单手捉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举高抵在墙上,面色阴鹜:“你给我吃了什么?是席渊指使你这么做的?”
简纯以一种极其被动的姿态被他禁锢住,细瘦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泛红。
曾经那么虚弱的男人此刻的力气确实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
一阵挣扎无果,无助的情绪在简纯心底散开,浅棕色的瞳仁透出几分委屈。
席肆把她的表情全收进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少拿出应付席渊的那套对我,你的演技还需要锻炼。”
“既然肆总看出来我在应付席渊,又为什么怀疑我受他指使?”被否定业务能力让简纯有些恼,摸爬滚打十年她可以自信地说她的业务能力在整个娱乐圈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这点上她不接受质疑。
席肆闻言又笑:“看来我那位好哥哥的感情并不融洽?”
“或许是吧,但,我的一点钟方向有一个摄像头,你猜席渊会不会知道你对他的未婚妻这么暴力?”
“他不会知道的。”席肆手上的力道始终没松:“说吧,刚才你给我吃的什么?”
“药。”简纯如实说,“上次晚宴探了你的脉搏,我自己给你配的方子,没有副作用。”
“药需要混在晚餐里蒙骗我吃下去?”
“我说实话你也会像现在一样质疑我,倒不如不说。”简纯无奈地叹一口气:“如果是别的,你此刻早就倒地不起,而不是分毫不松地钳制着...”
“嘶——”
话还没说完,席肆抵着她的力道突然松了,他左手捂住心口,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就要支撑不住倒地。
简纯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边在心底质问小狐狸:怎么回事?
【这绝对不是药的问题,是席先生自己身体虚弱,正巧撞在这会发作了】
“就不该相信你!”席肆单手支着简纯的肩膀,明明虚弱地说不出话还咬牙切齿地装凶。
简纯一边往外走,一边拉过他的一只手搭上脉搏试探病情。
席肆一路被搀扶着回到酒店,眼看着简纯从他的西装内侧口袋拿出房卡就要刷开进门,他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扶住门框:“你可以走了。”
简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扯了扯唇角,把房卡放回男人手中:“还你,难受记得自己叫医生。”
说完转身离开,回到电梯间去往自己的楼层。
离席肆房间门口不远的转角暗处,一道黑影看了看手机相册中刚拍下的照片,存档备份,很快也满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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