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乖乖。
世子爷你成日提着百斤重的大刀,不累吗。
“好。”
旁边,围观的百姓目送众人远去,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方才那个稍微有些黑的小郎君,是世子?”
“世子?哪一家的世子?”
“听中州的人说,皇帝派了定远侯世子,来西州拿兵去率军杀敌……好像还要收一点西疆各路藩王的兵权。”
“你说,那个在咱们这西州长大的小野种?”
“可不。人家现在不是小野种啦,是定远侯世子啦。”
“快别嚼人家舌根子了。你可不知道中州怎么传他的?”
“怎么说?”
“你别看他现在变白了,生得好看了,那心可比豺狼还狠。前不久剿匪,这世子一人一马一刀,愣是把几万山匪给唬住了。那气场,浑似个活修罗。”
“是诶。那回在国子监前,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挑食,人家精心挑选带来的侍卫全部被他砍了手。小公爷愣是吓出了病。”
“世人皆传,定远侯世子乖张跋扈,我们可莫要惹他不快。”
“……”“……”
关于顾渝的传闻很早就在西州传开,所以当人们认出他时,纷纷见之色变,避让三分,生怕下一刻惹了这魔头不快,被他砍了手脚脑袋。
西州定远侯府。
顾衡仰头,看着这规模堪比行宫的侯府,眼中闪过几分深邃。
身为养子,他在西周的小胡同长了十三年,而从未踏足过此地。
现在成为了世子,待遇不同从前。
势利眼果然自古有之。
府中的人听闻那位行事乖张的世子爷要过来,早早地候在侯府前。
见到顾渝,管着侯府大小事务的李叔顿时讪笑,率人上前作揖:“恭迎世子。”
“小楼,喂马。”顾渝没有立刻搭话,而是将马缰递给楼玉深。
“……”
为了五斗米折腰的楼小郎君不情不愿地牵过照夜玉狮子,骏马瞥了小郎君一眼,鼻腔喷出一股气。
楼玉深:“……”
感觉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那边下人很有眼见地带着楼玉深前往马厩。
“本世子在西州十三年,从未踏足于此,还请阿伯带路。”顾渝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叔。
李叔被他盯得汗毛倒立,讪笑着点头:“世子,诸位里边请。”
那时候小世子还活着,侯爷又放了话,让顾渝自生自灭。
谁愿意管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呀。
但是谁又能想到小世子没有富贵命,早早地去了。
而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养子,竟一跃成为了尊贵的世子爷,还成了最受宠的七皇子的伴读,做了皇族子弟眼前的大红人。
李叔带着众人一路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沿途风景被楼玉深尽收眼底。
他不免咂舌。
皇帝知不知道定远侯在西州修建了这么大的侯府呀。
话说,他们家世子爷在西州时,是住在哪的?
楼玉深表示很好奇。
等到了堂屋,李叔奉来茶水,顾七检查确认没有了毒,才端到里面,一把关上了门。
李叔:“……”
他看了看四遭守着的影卫,暗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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