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养的照夜玉狮子一声嘶鸣,从山中跑来——见到一地的狼尸也不害怕,甚至十分气定神闲地踩了过去。
楼玉深:“……”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马。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家世子好像……又变白了?
难道他真的涂了胭脂水粉?
楼玉深看着翻身上马,朝自己这面而来的顾渝,上下打量。
没有胭脂水粉的香味呀。
【宿主,他觉得你变白是涂了胭脂水粉。】
顾渝:“……”
神特么涂胭脂水粉。
他看着像那种人吗。
“圣旨给我。”
楼玉深将圣旨递过去,顾渝顺势打开一看,随即哂笑。
这颗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就干脆给了他,又想用他打压西疆藩王势力,又想借他打压定远侯府——皇帝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
回到侯府,顾渝写了一封信告诉楚怀修自己要去西疆剿匪,随后开始收拾细软。
看着自家世子那龙飞凤舞的字,楼玉深满眼惊艳。
你敢相信吗,这么不羁狷狂的一手好字,是他们那变态世子写的?
细细算来,世子才来中州几个月,就能练出这么一手好字,不得不说他真的挺聪明的——想当初,看到某人狗啃泥般的毛笔字时,楼玉深笑了好久。
后来得了楚怀修一番指点,顾渝进步神速——现在他书法不仅好,细细看甚至还和楚怀修有点儿像呢。
可是殿下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过书法,就连皇帝都不知道他书法极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但书法好,还精通兵法和棋艺。
外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家世子爷的天赋有多恐怖。
两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又都有八百个心眼子——能凑到一起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夜。
中州宵禁,各家各户熄灯安寝。
天上飘雪。
定远侯府。
即将重回西州的某位世子爷毫无睡意,干脆起身,提着陌刀在院中挥舞起来。
陌刀凌厉,在大雪中穿行,刀面和冰雪接触,尖锐的锋芒竟能劈开雪花。
少年武了一阵,渐渐觉着烦闷,干脆竖起大刀,仰头看起不见明月,只闻黑云的长空。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顾渝侧头。
高墙上,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朗顶着风雪而来,此时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来为顾家哥哥饯行,只带了一坛烈酒,别嫌我寒酸。”楚怀修纵身跃到地面,拎着一坛酒朝顾渝晃了晃。
顾渝笑:“怎会。”
在中州一季,他只交到楚怀修一个朋友。
算是……朋友吧。
顾渝拿来酒盏,两人就在雪中饮酒。
半晌,楚怀修从腰侧解下一个锦囊,放在案上,推向顾渝那边。
“那些藩王都是跟随父皇开国的,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他们有兵权在身,又有封地,难免会有些私心。但是当年,父皇为防止他们造反,便提前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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