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
陆子函焦急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躲开这家伙的攻击,刚想过去时,陆长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手上的青铜铡刀丢向了陆子函。
“子函,接住!一定要撑到白露把禁鬼客忤气念完!”
陆子函抬手接住了陆长空丢来的铡刀,担忧地看了眼陆长空后,随即举着铡刀冲上去和那个大家伙缠斗在了一起。
“缚汝正身,煮汝镬汤,三日一治,五日一量,门丞收缚,灶君上章,吾含天地之气,读咒杀鬼之方,唾天自裂,唾地自缺,唾山自崩,唾水自竭,唾痈自溃,唾火自灭,唾邪自走,唾鬼自杀,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白露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短木棍。
“这,这是天蓬尺!好家伙,白露,你怎么会有天蓬尺!圈里的大家都知道,做天蓬尺之桃木少之又少,极其珍贵,你这天蓬尺又是从何而来!”
陆长空看着白露手中紧握着的方形短棍,整个人已经完全混乱了。就算是白家那种大家族,也是舍不得随身带着天蓬尺的!
《道书援神契》有云: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类也。长形刻度。
天蓬尺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天蓬尺多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而白露手上的这把天蓬尺,赫然正是由桃木制成的四棱天蓬尺。
眼看陆子函快要招架不住了,白露连忙快步上前,举起手中的天蓬尺就要打下去。
“吼!”
一声剧烈的嘶吼声瞬间在陆子函和白露的耳边炸开,强烈的疼痛让那家伙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那家伙脑袋里的液体也因为身体剧烈的颤抖而喷洒了出来,溅了他俩一身。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钻进了白露的鼻子,胃酸翻涌而上直逼喉咙,白露连忙和这个家伙拉开距离,将反胃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嫌弃的看着他。
陆长空正好站在白露身边,白露刚一走过来他就闻到了这股浓烈的腐臭味。刹那间他整个人都懵逼了,这绝对比师傅腌的那盘酸菜鱼来得酸爽!
“呕!子函,这个家伙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嘛子玩意儿?为什么闻起来会这么酸爽!这小子该不会是没在那种地方了吧?”
陆长空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扶着墙壁就直接吐了起来。这股味儿,实在是太让人上头了。
看着在旁边吐了一地的白露,嫌弃的看着他,无奈地转过身把玩着手上的天蓬尺,看着面前这家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的杀机。
刚刚那家伙被天蓬尺打到的地方露出了焦黑的皮肤,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腐臭的味道以及不怎么新鲜的空气,让白露的反胃感更强了。
白露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湿透了的衣服,又想到了吐了一地的陆长空,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里蔓延着。
“啧,为什么这家伙会让我有点想要暴力祛除的感觉?要不干脆下死手吧,直接往死里打就好了。”
说着,白露手腕翻转,缓缓的朝着那家伙走了过去,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就连正在和那家伙缠斗的陆子函都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不自觉的和那家伙拉开了距离,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好家伙,白露,你这是什么情况?”
陆子函悄咪咪地看向了无限接近于愤怒的白露,有点不敢说话。白露随意地瞟了一眼陆子函,并没有回答,直接朝着那个家伙就走了过去。
“啊这啊这,我应该动手吗?”
陆子函有点犹豫,此时的白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要惹到白露,不然自己会死得很难看。
白露再次瞥了一眼陆子函,吓得陆子函直接打了个寒颤,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
“子函,准备好,你负责牵制他,我负责主力输出。”
陆子函连忙点头,看着那家伙,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惋惜。
“嘛嘛,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惹到了白露,但是我是感觉你接下来可能会有点惨呢。”
陆子函随意的甩了甩手上的铡刀。这把铡刀对陆长空来说重量和长度都很合适,但是对他来说有点太轻了些,所以用起来总感觉有点儿空落落的。
“嘿嘿嘿,来了嗷!小子,受死吧!”
说着,陆子函左脚微微蹬地,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径直弹飞了出去,举起铡刀直接一刀划向了那家伙的脖子处。
“哐!”
铡刀再次被那家伙坚硬厚实的皮肤给挡了下来,陆子函早已不在乎,还不等那家伙动手,陆子函连忙从口袋中取出部分朱砂,直接用食指一点点在了那家伙的额头正中间。
“嘭。”
陆子函连忙向后推开,冷笑地看着面前这个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家伙。下一刻,白露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手上的天蓬尺早就已经举了起来,一尺子毫不客气地直接敲在了那家伙的脑壳上。
“嗷!”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转过身刚想对白露打过去,结果直接被天蓬尺挡住了。
白露一脚猛地揣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借力将自己给推了出去,紧接着又朝着他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天蓬尺快速的打断了他的琵琶骨,紧接着又是一尺子毫不犹豫地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刹那间,仿佛有一声剧烈的轰鸣声瞬间炸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坍塌了一样,这轰鸣声在这个地道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好家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呕!不行了,这个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头!实在是太呛人了!”
陆长空刚说没两句话就又扶着墙壁开始偶吐了起来,在此之后,只要一提到村东荒庙的地道,他就能想起这件让他难以忘怀的事。
柱子嫌弃的看着陆长空,有些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长空,你看我和白露都没吐,咋就你一个人吐了?真的有些丢人啊!”
“呕!我靠你¥#%#@#%#¥!”
陆长空刚想回嘴,就又忍不住继续吐了起来。啧啧,这场面还真是相当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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