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回道:“除了输液,这是最见效的,比口服好些。”
“输液?”
天启好奇地问。
“就是直接把药给到血管里。”
张贵回道。
“为何不这样做?”
张嫣也跟着问了一句。
“这个臣还造不出这样的器械,主要是无菌处理也很难,注射进组织里,更简单些。”
张贵回答后就道:“臣已经给小皇嗣用完药,现在就看他能不能出汗,只要出汗,就说明此药有效。”
天启点头,就带着张贵先去了外面等候。
没多久,宫人就惊喜地禀道:“小皇嗣出汗了!”
张贵松了一口气,笑道:“别减衣服,让他多出些,把体温彻底降下来。”
接着,又有宫人来报:“小皇子呛出好大一口痰。”
天启忙看向张贵问:“这是?”
“这是肺部在退热,不净之物开始吐出,这是好事,请陛下放心。”
张贵笑道。
天启点头,随即也就再次进来,看了一眼小皇嗣,见其呼吸已经平缓,气色开始红润,一时堆上笑意:“果然大好了!”
“烧也降了,人都说病去如抽丝,可小弟这药倒是神速。”
张嫣也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他如此精通医道,你竟也没告诉过朕。”
天启笑道。
张嫣则瞅了张贵一眼。
张贵忙道:“陛下不知,这都是臣偷偷学的,娘娘也是不知道的。”
天启点头:“原来如此,想必也是因为非医户出身不能学医,只能读书之故。”
张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道:“陛下,小皇嗣这病虽已见愈,但还算不上是彻底见愈,接下来,还得一天给一次药,一共要两天。”
“为何只是两日,如何不多给几日?”
天启问。
“多了也不好,多了不利于小皇嗣将来抵御其他疾病,是药三分毒,多了反而坏事。”
张贵不好直接说有耐药性,便寻了个理由说道。
天启点首,笑着说:“幸好朕没信那言官的妖言,不然,若真要杀了你,朕这皇嗣只怕早就夭折了。”
张贵淡淡一笑:“其实,臣一个草莽之辈,就算十恶不赦,又那里配让皇嗣因臣受天罚。他们不过是不容臣,而借机胡扯而已。”
天启神色凝重地看向蓝天白云:“但朕从未觉得你真的十恶不赦。朕也不明白,为何朝臣们就这么不容你们,一个劲地诋毁你,说你乃大奸大恶之辈,不只是你,朕的亲眷,在他们眼里都讨不到好,朕的乳母也被他们骂过!”
“陛下自己是否也被骂过?”
张贵问了一句。
他记得按明朝史料记载,大明到了这个时期,文官们在卖弄直名方面已经是越来越偏激,从最开始只是委婉的弹劾皇帝,到后面随着海瑞上本直言骂了嘉靖帝而获得很好的名声后,就开始兴起一股更偏激的风气,似乎作为言官不把皇帝喷得狗血淋头就不算直臣,哪怕稍微委婉点都有谄媚之嫌。
万历时期,申时行就因为劝万历早定太子过于委婉,而被言官骂他是首鼠两端,逼得他辞去首辅之位。
当然,海瑞骂嘉靖帝可能是嘉靖真该骂。
只是后面的路子不知怎么就走歪了,变成了不骂皇帝就不是政治正确。
也因为知道明朝中后期这一朝堂现象,张贵才在这时候这样问着天启。
天启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你说呢?朕即位之初,就被骂说朕凌虐先帝嫔妃和皇妹。不过,骂朕也没什么,可恨的是,他们连朕的亲眷也不放过。”
“陛下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
张贵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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