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内,顾担趴在玉床上,下身撅起。
那一顿毒打,他终究是没有逃掉。
“难受啊,春禾。”顾担叹息着,小小的年纪,大大的忧愁。
原以为自己跟着春禾笔掌握了许多道理,没想到在五师姐那里竟如此不堪一击。
“我再重申一遍,不许叫我春禾!”在顾担面前,是一根毛笔。
其通体漆黑,却又非是凡俗之黑,更像是自夜空剪裁而下,竟是黑的纯净而深邃,上书春禾笔三字,而笔尖处则是一片雪白毫毛,好似天下间最纯净的雪凝结而成。
此时,它笔杆微微倾斜,好似一位老夫子在附身训斥着学生一般。
“知道了春禾。”
顾担小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
“哈哈哈哈,儒家的破笔就是虚伪,明明有那样的名字,却不让人喊!”
不待春禾笔继续聒噪,一本书已经是腾空而起,将它撞到了一旁。
被打扰了思绪的顾担目光又望了过去,“阿彳,你也不要总是欺负春禾嘛。”
“凭什么你喊它春禾,却喊我阿彳?难道是我道经配不上你吗?”道彳经闻言大怒,只见书页上下纷飞,虽是通体如石似玉,却灵活至极。
在它晃动之间,不难看到书面之上,道彳经三个字烙印其上,散发着蒙蒙光亮,生怕顾担注意不到。
“道经?凭你也配?!道家的禽兽!”春禾笔再度飞来,把道彳经捅翻在地。
“我不配难道你配?儒家的败类!”
根本就不需要顾担回话,它们两个就已经乒乒乓乓,你来我往的打成了一团。
“唉。”
见状,顾担又是一声叹息。
造孽啊!
据闻创立了儒家的那位圣贤,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十五岁的时候发愤图强,三十岁就能立于世间挑战所有强者,四十岁便不再对自身的强大有所疑惑,五十岁知晓了自己的天命是向世间展现自己的强大,六十岁后再无自己听不惯的话了,七十岁后便已经随心所欲,不再遵守任何的规矩了。
而今年,他都已经六岁了!可身边却是这种货色,又怎么能够去超越那位圣贤呢?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
偏偏师父和师兄们又不肯让自己离开山门,那他又怎么去磨砺自己呢?
现在那只鸡都打不过他了!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想着想着,顾担目光又再度变得坚毅起来。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
这都是师父和师兄们对自己的磨砺呀!
吾心有大志,固不因外物所扰!
“你们不要再打了!”
顾担一身爆吼,捂着自己的臀部,强撑着坐了起来。
场中打的火热的春禾笔与道彳经又碰撞了一次,终于分离了开来,但叱骂声由自不休。
“贱书!”
“破笔!”
“道家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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