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能说一下陛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陈功起身领旨后,不着痕迹地塞了一锭银子进宦官的手里,足足有十两重。
若是寻常,宦官肯定开开心心地收下银子,然后再好心提点两句。
但是现在,宦官却像是被银子烫到了手一样,一下子甩开陈功的手,银子咕噜噜滚到了地:“广威将军,老奴是给陛下做事的,怎么能收你的钱?”
陈功面色有些尴尬。
怎么今天来传旨的,竟然是个不贪财的?还这般大呼小叫?
陈功根本没想到宦官是不敢收自己的钱,生怕和自己有什么牵扯,只当这个宦官脑子有病。
有哪个宦官不贪的?
神经病!
但是陈功也懒得计较这些,直接问道。“公公,下官有两个儿子,都是嫡子,请问陛下是让下官带哪个去?”
嚯!这是想要带两个儿子一起去面圣?
宦官面色有些古怪。
陛下让你过去,是想要弄死你,带一个儿子也就罢了,你还想要带两个,还全都是嫡子?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官官捉摸不透陈功这卤蛋一样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也懒得跟他再多瓜葛,直接点了点头:“毕下没有详说,若是陈将军想要把两个少将军全都带,那也没问题。
“老奴先回宫了,陈将军和两位少将军也还请尽快动身吧,免得陛下久等。”
“微臣不敢!”
两人说完话,宦官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爹,我们兄弟二人也能面圣了,陛下要给我官职?”陈立惊喜地问道。
只要面圣,被封了一官半职,以后他就不需要只是借用父亲的名号了。那想必会更加威风!
陈言的眼里也是闪过了一道精光,在嫡长子继承制的当下,他这个二儿子什么都得不到,也因此不得不和那个愚蠢的大哥打好关系,以图父亲去世后,仍然能有锦衣玉食的日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能面圣,他相信自己的满腹诗书定能引得皇帝欢心,从而出仕!以后,他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陈功喜气洋洋的让两个儿子去换了一身衣裳,然后便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个纨绔子弟,父子三人喜不自胜地进宫去了。
宦官一回宫,就立马把自己所见所闻汇报给朱元璋。
“哼,集合人手,穿着甲胃,这是要去报复咱儿子?”朱元璋冷哼一声,同时庆幸自己插手的早,不然朱赟虽然能收拾了陈家,但恐怕也要先遭受不小的麻烦。
“广威将军陈功及其嫡长子陈立、嫡次子陈言,前来觐见!”小宦官在奉天殿外唱名道。
“让他们进来!”朱元璋端坐在龙椅,马皇后、朱标、内阁三首辅,这几个熟悉朱赟的人全都已经在奉天殿等候多时了,刚才宦官回来汇报的话他们也听到了,此刻一个个面色严肃。
其实刚听闻广威将军一家和朱赟产生了矛盾的时候,李善长和宋濂这两个刚过来的内阁首辅全都为陈家默哀起来。
尤其是李善长,陈功原本也算是他旗下的一员,之前也算是有些交情,直到胡惟庸接收淮西勋贵的关系网,这才断了联系。
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份儿香火情在的。
陈功啊陈功,你就不能管好你儿子?没事儿惹朱赟干什么呢?
若是闲的无聊,撞墙也行啊,撞墙顶多也就死一个,但是撞了朱赟,死几个就得看看朱元璋的心情了。
陈家三人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喜气洋洋地就进来了。
尤其是陈功和陈立,两人都没什么学问,藏不住情绪,直接喜笑颜开地对朱元璋施了跪拜大礼。
父子俩的这个做派,倒是让面前的君臣几人糊涂了。
“这个陈功,一直这么勇敢的吗?”朱元璋对李善长问道。
什么毛病啊?咱这边准备要办了你,结果你嬉皮笑脸的来,咋的,是咱的刀不锋利吗?
“陛下,请问您这次让微臣还有微臣的两个儿子来,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有需要,臣与臣子,愿效犬马之劳,绝无二话!”陈功说道:“臣的两个儿子,一个勇武过人,一个文采超群,绝对能帮陛下排忧解难!”
听了自家父亲的话,陈立挺直了腰,只是脸的喜药贴着,以至干整个人有些滑稽,而陈言则是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自矜,一副傲然的读书人的样子。
眼见着陈功拼命推销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年轻人也一副“我很厉害”“陛下快重用我”的滑稽样子,其他人简直快要被他们给逗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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