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赞二人正要离去,忽听见这声言语,登时愣住了,田赞心思:“这辽东郡的奏表中怕尽是些对己方不利的内容,我才刚把奏表呈上去,若他现在进去,两个奏章在一起上报,那听谁的还不一定,不如想办法趁现在将奏表毁掉。”
“你也是来奏表的吗?”田赞打着哈欠,假装闲暇无事对着那人说道,实则心中早已是风卷云涌。
那人看了看田赞二人,心想这二人怕是京中官员,不敢怠慢,点头道:“是的。”
“我看你手中并无奏表不知道你的表在何处?”
“我的奏表在车上呢。”
田赞闻言心中窃喜,镇定道:“你的奏表手续都齐全么?题署落款是否准确无误,先前许多人来奏表都因为表不合格被驳回了,你取来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那人心想:“我这从辽东远道而来,要是奏表不合格那岂不是白跑一趟!”,于是便将表从车内取出,双手奉上,道:“麻烦大人给我检查检查。”
田赞接过表,口中呢喃着:“不麻烦”,目光又快速扫了一眼这辽东官员,戾气愈重,陡然拔出腰中宝剑,官员始料未及,来不及阻拦,奏表便已从中间划成了两截。
官员惶然失色,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破坏我的奏表啦!”
田赞忙捂住他的嘴道:“你先听我说,我是番氏县派来的专门在这里等你,如果不是你从车上取出奏表给我,我也不可能将他毁掉。
所以我俩都有罪,谁也免不了罪责,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我俩一起逃亡,既可以保全性命也不用受到无谓的刑罚,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官员听到他如此说,瞥了眼田赞手中宝剑,连连点头应允。
田赞这才松开他的手,收剑入鞘。
那官员确是不解,问道:“你为番氏县坏了我的奏表,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逃呢?”
“我的任务只是来看看你们是否有来奏表,但我一冲动把奏表给坏了,这必定是得罪了辽东太守,在辽东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就一起逃亡。”
随后三人便一同乘马离开了洛阳城,公车门前小厮通报方回,见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挠了挠脑袋,啐了一句:“什么玩意这都是!”
三人出城之后,行至一条偏僻小径,四处静谧,人迹罕至,番氏奏曹史向田赞暗使眼神,右手作刀形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示意田赞在这里将他杀了。
田赞看出其意,但寻思:“我骗他本就过意不去,再将他杀了,这岂能是大丈夫所为。若不杀他,他还和我们一道,怕是会有不测。”
田赞停下马来,对辽东郡奏曹史拱手道:“你我本应一同逃亡,但我想起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做,我们再此别过吧。”
说着,便解开了行囊,取出金银50两递给这人,接着说道:“这些钱你且收着,就当是我毁坏了你奏表的赔礼。”
那人见到钱财,登时就双眼冒光,量是他一辈子为官,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将金银收好后,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兄弟有事只管去忙,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碍事!”
田赞踌躇道:“这样吧,我二人离去,若是一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自己离去吧。”
说完,二人便扬鞭策马从另一条道上疾行而去。
田赞走了不久,还隐隐担心郡官停留久等,几次想掉头找他,但转念一想如今形势未在旦夕,哪里还有时间考虑别人。
番氏县奏曹史不禁心中喟叹:“这田家少爷忠肝义胆确实令人钦佩,但这般的天真淳朴也着实太好笑。那人得了横财指不定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话说那辽东郡奏曹史原来还因为奏表的事满脸愁容,不知该跟着二人去到何方避难,现在却已是满面春风,心中甚为欢喜,只盼着这二人能走得越远越好,千万别再回来。
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看到二人确实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心想:“鬼才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还是抓紧离开这里,不然等这傻小子反过神来,再回来索要钱财,那可是大大不妙!”
想到这,即刻扬鞭驱马,朝着田赞二人相反方向疾行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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