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格里高利,你怎么看?(1 / 1)锯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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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饼里没有老婆,红烧狮子头里没有狮子,你心里有她她心里却没有你……这种烂俗到无聊的笑话梗在任何世界里都司空见惯,但是众所周知的,铜钟镇里真的有铜钟,那口被挂在镇里最大广场上的铜钟据说来历不凡。

当年,异族大军入侵传说大陆,一路势如破竹,兵锋直指朱庇特城这颗帝国心脏。为抵抗入侵,帝国调集重兵在铜钟镇集结,却不想当夜时分,异族见各方军队立足未稳,打算趁夜偷袭,一举而定。

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个至今已不知道姓名的军士无意中发现敌人的异动,在无法快速通知上级进行抉择的情况下,他灵机一动,敲响了那口铜钟。

熟睡的战士们被唤醒了,拿起武器整装集结,经过一夜血战,击退异族的偷袭,并乘胜追击,沿途收复失地,最终将异族赶出家园。而铜钟镇的钟声也被后来的史学家们称作这场战役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铜钟镇就此得名。

只是,有一个小问题,饱学的史学家们谁也说不清,或是根本不敢说……

牧草帝国是兽人族南下征伐,击溃人类肖特共和国之后建立起来的,史书上对这一段的描述是“兽人族的勇士们在开国皇帝土克草尔陛下的率领下冲破关口,定鼎大陆,从此开启了族与族之间美妙的血脉大融合”,那么……对于人类来说,兽人族是什么?

异族?

还是……血脉融合的恩物?

“当!当!当!”

硕大的铜钟被敲响,声音浑厚且蕴藏岁月的厚重,振聋发聩。

其实,作为铜钟镇的象征与至宝,正常情况下,这口铜钟已经不允许敲击,成了陈列起来仅供参观的历史证物。

现在,它却又一次被敲响,并且与荣耀无关。

相反的,这一次被敲响的情况甚至有些耻辱——这是土扈家倚仗权势强行要求的。

在首都朱庇特城里,土扈家这种连三流外戚都算不上的家族地位卑微,毫无存在感,只能在夹着尾巴做人的同时挖空心思寻找可以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可是回到老家,他们摇身一变竟是成了头等人家,说一不二,镇长大人再怎么不满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在妥协中满足他们的无礼愿望。

就比如:今天是土扈家祭祀祖先的正日子,要敲钟才有牌面呢!

过一会儿砍掉祭品的头颅,焚烧成灰,再吟诵一篇祭祀的文章,家族子孙跪拜……这一次的祭祀大典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宣告完成了。

可是,钟声响过,族老们也都盛装到场等候多时,主祭人土扈雄却一直没来。

铜钟镇上有许多来看热闹的民众,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族老们的目光更是焦急,心中咒骂这个未来的族长继承人实在太不靠谱。

他们都是经历过土扈丰泽那个年代的老人,也都亲眼见证了土扈家在土扈丰泽的带领下如何从末流的乡下小家族一路向上混到现在的风生水起,那是何等的励志,何等的振奋人心?

虽然以前的祭祖规模不如现在,可在土扈丰泽的操持下,每次祭祖都极其顺利,而现在这个所谓的继承人……

烂!

先是丢了最重要的活人祭品,又搞丢了彰显依仗的扈从骑士,眼看祭祀进行不下去了,他来消息说又找到祭品了,所以祭奠才没更改日期的正常进行,可现在到时候了,不但活人祭品没出现,连他这个主祭人都不露面了!

“他是不是睡过头了?”有族老问道。

“也许吧!”

“那个混蛋小子,连祭祖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这样,土扈家的未来怎敢交到他的手上啊!”

族老们纷纷抱怨,言语间,土扈雄瞬间成了把祭祖大典当儿戏的不肖子孙。

然而,这种负面而尖锐的情绪在一个神色惊恐的男仆过来耳语几句之后就彻底的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族老们脸上难以置信的惊恐——土扈雄死了!

尸体是在半小时前刚刚被发现的。

土扈家老宅里一位负责清扫的女仆本以为土扈雄应该早早去了祭祀现场所以就在没敲门的情况下走进房间,结果发现土扈雄的尸体倒在地上已经毙命,吓得她立刻尖声大叫起来,由此引出土扈家的滔天震动。

闻讯而来的男女仆人们发现屋里除了土扈雄的尸体之外,还有那位穿着灰色魔法长袍的韦恩魔法师,他也和土扈雄一样死掉多时了,而且死相极惨。

两个人都是头颅的位置被爆砍导致破裂,脑浆崩流,而在地上除了他俩的尸体之外还有几堆已经破碎掉的骸骨,场面血腥,极其惊悚。

消息传到族老耳中,祭祖仪式立刻宣告终止。

就算族老们再怎么不喜欢土扈雄,他也是名义上的主祭人和家族第一继承人,他死了,这是比祭祖仪式还要严重无数倍的大事。

在族老们的指挥之下,现场被保存,消息则是由专人以最快速度送入朱庇特城,告知族长土扈丰泽,而等眼睛已经哭到红肿的土扈丰泽亲自带人赶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天的深夜时分了。

在案发现场亲眼目睹儿子的死状凄惨,土扈丰泽难免又是一阵嚎哭并陷入昏厥,土扈雄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多年培养不知花费多少心血,本以为土扈家的未来有了保障,能在土扈雄的带领下迈上更高的台阶,却不曾想这是土扈雄第一次外出承担比较重要的职责,就丧身殒命。

作为父亲,土扈丰泽自然心痛儿子的惨死,怎么难过都不为过,可作为土扈家的族长,此时此刻,他又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去分析利弊。

所以,再一次从昏厥中醒来之后,土扈丰泽竟是神奇般的恢复了常态,除了依然红肿的眼睛之外看不到半点悲伤,他注视儿子的尸体良久,缓缓转头,用低沉而阴冷的声音问道:“格里高利,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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