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胖乎乎的左手,掌心已经红肿了,可以清晰看到尺板痕迹。
在这家中他跟大哥最亲近,于是专门等着这里。
先前还是有泪无声,现在是哭得震天响。
“啧啧,这可真是亲娘啊。”
林瑄回想了一下,记忆中这小胖墩三天两头就要挨打。
不是打屁股,就是打掌心。
当然,也不是说婶娘张氏虐待儿子,实在是这小胖墩不省心也就算了,经常一两句话怼得婶娘张氏气急败坏,只能动用家法伺候。
他好奇问道:“你又做什么了,惹得你娘发脾气?”
林琅边哭便说道:“娘让…我跟大哥…学习,今天考…我作诗,我就把昨天…大哥跟我说…的那首…诗修…改了下…结果娘…就打…我了,呜呜……”
“昨天跟你说的诗,让我想想。”
林瑄仔细回想,总算是找到了相关记忆。
昨天他休沐,带着林琅出去玩。
在路过紫金塔的时候,他就随口瞎说了一首打油诗:
远看石塔黑乎乎,
上面细来下面粗;
有朝一日翻过来,
下面细来上面粗。
林瑄点了点头,好奇道:“你怎么修改的,惹得婶娘下手这么重?”
林琅抽噎着说道:“远看娘…亲是个…人,头戴…首饰穿…衣裙;若是走…近仔细…看,原来娘…亲真…是人。”
“咳咳,哈哈哈……”
林瑄被呛着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他指着小老弟想说些什么,却笑得更大声。
“不行了,不行了。二郎,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竟敢这么形容你娘,你娘没有把你打死,估计也是看在亲生的份上。”
“哇!大哥你也不帮我。为什么你的诗没问题,我的诗就有问题了。”
林琅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他很受伤,哭泣道:“我把你的诗说给同学们听,他们都觉得很好,连先生都夸你,可为什么我照着写,娘亲就这么打我,呜呜。”
林瑄的笑声戛然而止,满头黑线。
这个倒霉孩子竟然把他随口说的打油诗到处宣传,这不是败坏他的形象么。
他咬牙道:“二郎,你没错,都是你娘的错。”
林琅听不出反话,他立马收住了哭声,大喜道:“是嘛,大哥你也这么觉得。那你打我娘替我报仇吧,她肯定打不过你的。”
林瑄切齿道:“你娘怎么没有把你打死,省的你到处乱说,败坏我名声。”
“哇,大哥你也凶我!”
林琅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惹得内院传来一声河东狮吼:“给老娘闭嘴。”
林琅很执拗。
你不让我,我偏要哭。
大哥在身边,我就有底气。
于是,他哭得更响了。
林瑄也是无语,这小老弟中气十足,哭声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疼。
于是,他连忙从系统空间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剥掉包装纸就塞到了对方嘴里。
“唔!”
林琅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咀嚼了下,随后惊喜地抬头,口齿不清地说道:“大锅,浩天,这四是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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