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墙壁上几个借力,便要飞出墙外。
砰!
然而空气中,似乎有某种结界,杠头身形一顿,被弹回了院子。
杠头惊骇难言,看着院子外的月亮和灯火。
小小的院子,似乎隔出了两个世界。
他想到了诡地,想到了巷口,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也就是此时,一股莫名的气息,刁钻的钻入他的血管中。
一路向内,如同小刀凌迟,在他的五脏六腑中啃噬穿梭。
杠头在地上打滚惨叫,因为疼痛脸颊不断抽搐,双眼泛红仿佛滴出血来,声音凄厉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阴影悬挂在屋檐,看着这幕,静默无语。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
忽然一道惨叫声打破了平静。
早起的八脚惊愕的看着杠头从院子里爬了出来。
杠头浑身是血,衣服破烂褴褛,铜铃般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他犹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然后疯狂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倒卖白坚木!我该死我该死……”
“怎么回事?杠头怎么了?”
“倒卖白坚木?莫非……”
“出事了,快去通知二管家!”
然后杠头他发疯了似的冲到街上,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以头为锤,撞击在廷尉衙门的登闻鼓上。
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引来衙门内衙役的注意。
“你是何人?可有冤屈急案?”
杠头看到衙门衙役,仿佛找到了安全感一般,大声笑道,
“我我我,我就是冤屈,我就是急案!”
“我与米市街木材店的小二勾结做假账,以次充好,贪下了四千两银子,在城内置办了三处家宅!因我而死的八脚,数年来,不下于十个!地契和证据就在我家,快去拿啊快去拿啊……”
说到最后,杠头神经质的傻笑起来。
几位衙役面面相觑,赶紧跑进衙门请示廷尉。
片刻后,一行皂衣衙役匆匆离去。
只是半天的功夫,衙役便将木材店的小二和杠房中涉事的匠人捉拿归案。
证据充足,杠头更是积极指证其他罪人。
廷尉梳理完案件信息,前因后果后,选择公开审理,很快定案。
杠头为一己私欲鱼龙混杂,间接造成永利杠房近年来十多人身死。贪污银两较大,收入狱中秋后问斩!
木材店小二及相关匠人,视作从谋,没收全部银两,斩左趾,笞五百,三代子女后人不得为官。
尘埃落定,恩怨分明。
永利杠房门口。
李清霖依着杠房门扉,手持阴阳水火棍,双手交叉抱于胸口。
“我说怪不得杠房的杠棒那么不经事,一年断几次!”
“杠头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作奸犯科之人!”
“廷尉判得好啊,收入狱中秋后问斩!嘿嘿,好一个人头落地!”
听着路过的八脚议论纷纷,水火棍突然冰冷灼热交加,继而沉寂下来。
一股血肉相连如臂指使之感,传上心头。
李清霖畅然一笑。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就此归去!”
轰隆!
念头豁达,生精井底冒出无穷气血,打破最后一截筋脉,有龙吟之声传出。
李清霖的身体陡然轻巧许多,有缕缕气血渗透进了骨骼。
正是八品坚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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